“夫君没有自称‘本王’,突然就和蔼可亲许多呢。”明檀面上严肃倏然被调戏取代,她学着江绪,将手负在身后,脚步轻快地踮着上前,故意把抱住他胳膊。
“本王年轻,何须和蔼可亲?”
“夫君年轻吗?让算算,夫君可比大二三四五……”明檀掰着手指头数起来。
江绪忍不住望她:“你嫌本王老?”
“可没说,夫君是王爷,但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吧。而且哪敢嫌呀,
江绪解释:“海溢之灾,非人力可抗,史书有载,海溢多由地动引起,若此地有海溢之险,无论如何也不可开港。”
明檀此前从未听过海溢,但听起来和海上大洪灾差不多?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“其实在圈定桐港之前,也考量过其他沿海城镇,其中不乏地理位置远胜桐港之处,只不过这些地方地方志上多载地动前迹,溯史而观,地动之处必不会仅此回,长远来看,都不宜开港。桐港无此前史,如今实地而观,也无出入。”
远处海浪晦暗灰蓝,近处脏乱,还有死鱼翻着白肚,混着海潮咸腥飘出腐臭味道。天是晴朗,可这片灰蓝无边无际,苍穹亦染上几分郁色,像是积着什,几欲逼压下来。
见明檀半晌都未出声,江绪转头望她,却发现她直在看着自己。
潮翻涌,渔船下子就打翻之类,可吓人得很。
明檀不知想到什,换个方式问:“那大娘,你们家在这儿住有多久呢?”
住有多久?
大娘细细回想下,忙道:“娘家在隔壁村子,男人家在这,两屋祖坟都在山上哩,祖祖辈辈好几代!”
明檀闻言,点点头,若有所思。
“你看什?”
明檀定定盯着他,小脸绷紧,忽然严肃道:“发现件事。”
“什?”
“夫君你方才没有自称‘本王’。”
“……”
待大娘离开,两人继续往村边礁石处走。
明檀边走边梳理道:“虽然他们都说海上风浪大,隔几年还会海潮倒灌,可在这儿祖祖辈辈住好几代,想来这风浪也没有他们所说那厉害。
“灵州港不是也有风浪,喻大人还拿这事和你卖过惨,可在灵州之时套过知府夫人话,似乎只要船队经验丰富,能准确观测海上天气,还有在船只建造上多下些功夫,出海也不是难事。”
江绪“嗯”声,负手立在礁石前,远眺道:“海潮倒灌乃决堤所致,沿海之地多有此灾,灵州港若无坚实堤坝,样也逃不过,只是不是海溢即可。”
“海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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