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没答,只揉揉她脑袋。
……
此行拜祭,三日回銮,可江绪并未随行归来,回府传信暗卫说,王爷出门办差,还要迟上几日才能回京。
不是直接去北地便好。
明檀稍稍安心。
江绪以为她是不想让自己上战场,又解释道:“本王是大显定北王,上阵杀敌,保家卫国,是本王职责所在。且大显十三州只余荣州州散落在外,收复荣州,重建千里之防,可保百年之内朝不再受北地蛮族侵扰,此役之后,边地数年都应不会再起战乱。”
“阿檀知道。”明檀极轻地应声,“就,就是有些突然,还没做好准备……”
江绪将她抱紧些。
“那此仗可凶险?可有万全把握?”
“战场瞬息万变,从无定数。”
闪而过,她时也未抓住,甚至不知那种瞬闪过微妙感觉到底因何而来-
日子过得不紧不慢,很快又近年冬至。
明檀倒是在某个夜里寻机会问问江绪,她爹爹是不是有什事儿,江绪稍顿,只简短应声“放心”,她也就没再追问。
转而问起北地是不是要起战事,江绪默片刻,沉声答道:“北地山雨欲来,最迟年后便要起战。”
“最迟年后?”明檀愕然。
可她这心还没安上三日,靖安侯府就出事――
殿前司禁军毫无预兆包围靖安侯府,殿前副都指挥使陆停亲自带兵搜查,于书房暗室内搜出与北诃互通信件数封,疑通敌叛国,靖安侯明亭远当即被押入大理寺狱,府中上下亦尽数收押,方升迁桐港还未上任靖安侯世子明珩亦被扣在庞山,待此间调查明晰,便要押解回京。
靖安侯互通北诃,疑通敌叛国?!这不可谓不是平
明知如此,还是想问。明檀抿抿唇,不作声-
冬至祭礼,江绪照例随行圣驾,拜祭太庙。
出行当日,明檀特特早起相送,这时节,清晨可冷,江绪将她冰凉小手裹入斗篷之中,不知缘何,忽然交代句:“这段时日,本王不在,不论发生什,都等本王回来再说。”
明檀以为是寻常交代,正要点头,可江绪又缓声道:“相信本王。”
她怔瞬,觉得这话听来奇怪,犹疑问道:“夫君……是有什事吗?”
她早料到战事或起,却没料到竟已近在眼前。
“那,那夫君要……”
“除夕应是,无法与你道过。”
这消息来得太突然,明檀略怔,不知该应些什,
因着安置,早剪灯,今夜又浓云蔽月,屋内只余片似无边际昏暗,沉默便在这昏暗中缓缓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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