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淳给看,错不。”
他倒忘,那位南律六公主还懂几分医术。
“阿淳还说,这次很有可能是个小姑娘呢,若是个小姑娘可太好,定哥儿那般像你,小姑娘定然像。”明檀摸摸如今还十分平坦小腹,已然有几分期待,“你说若是小姑娘,叫什好呢?”
江绪伸手,也摸摸她小腹,声音倏然柔软许多:“叫蔻蔻吧,初见你时,正是在此,那时你方及豆蔻,还是个小姑娘。”
彼时他并不知,那位有些娇气小姑娘,今后会成为他妻子。
明檀与江绪被分配去溪边取水活计,路走往溪边,明檀不时望向书院,又雀跃地同江绪说起:“对夫君,哥哥来信说,桐港今春也开家书院,收五十余人进学呢。”
“这是好事。”
“听哥哥说,如今桐港很有几分繁盛样貌,哎,也想去看看。”
“想去便去,近日无事,陪你。”
闻言,方才还脸向往明檀支吾两声,却并未应话。
得知先帝乃杀父仇人之时,他也未曾想过要报复他儿子。同样,他直以来信念也只有手刃仇人,并未想过要夺回本该属于他父亲皇位。
平心而论,成康帝比他更适合做国之君,所以最后,他在成康帝面前,烧那两封足以改变整个大显朝堂圣旨,只身出宫,奔赴北地,仿佛只有在战场奋勇杀敌,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存在意义。
听江绪讲完这个自太宗朝开始故事,已近五更。
明檀也不知是时无法消化还是怎,过许久都未出声。
不过她终是明白,为何许多时候江绪态度都已稍显冒犯,成康帝还能无条件包容并予以信任。
“怎?”
“近日恐怕去不呢。”明檀抬眼看他,故作为难道。
“为何?”
明檀想想,示意他倾身,而后踮起脚尖,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句:“好像又有喜!”
江绪稍顿,喉结上下滚动,嗓子仍是干哑:“真?”
这份信任不仅源于自小长大情分与危难与共情谊,还源于愧疚,更源于,他拱手相让皇位。
个连名正言顺继承大统都干脆放弃人,又怎屑处心积虑谋权篡位?-
日子过得不紧不慢,不知不觉,又至年清明,明檀与白敏敏周静婉,并着六公主还有沈画,相约带上夫君去郊外游玩赏花。
江绪难得给面,应下此事。
他们所去之处熟悉又陌生,正是当年被把大火夷为平地寒烟寺旧址。如今在这平地上起间书院,林间鸟叫啁啾,书声清晰朗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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