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琛霍然抬眼。
镜子里韩烟烟单薄纤细,褪去保护壳,她原来这柔弱。她让他对她欲罢不能,不知不觉间,就绊住他。可这样她,直在恐惧、担忧他伤害。
姚琛恨得低头咬住她肩膀。
韩烟烟脸上现出痛苦之色。姚琛咬得狠,把她咬出血。鲜红血顺着肩膀滑到胸间,和青紫淤痕交汇,片狰狞。
韩烟烟从镜子里看着伏在她肩头,宛如血族初拥男人,心知此时对
姚琛脸上像被掴耳光。
韩烟烟在K市读书,不过是个没背景女学生。她甚至连钱都没有,捉襟见肘勤工俭学。姚琛看上她,对她表露出势在必得意图,韩烟烟怎可能逃得脱他手掌心。
她跟他在起不是因为被他感动或者打动,是因为她识时务,顺势而为从他,以避免更多羞辱和伤害。
这简单事,姚琛想,自己怎就看不明白呢。
所以她情绪总是“淡淡”。因为不喜,所以无悲。善察人心如他,是怎忽略她这层保护壳?
姚琛第二天醒过来是睡在楼沙发上。
他这会儿酒醒,头还有点晕,不记得自己是怎睡到沙发上去,却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他是怎对待韩烟烟。忽然就阵心慌,赶紧上楼。
卧室里没人,卫生间有水声。姚琛就推门进去,淋浴房里,韩烟烟闭着眼睛在冲头发。姚琛看她会儿,她冲洗完,拉开淋浴房门拿浴巾,正对上姚琛宿醉有些泛红眼睛。
韩烟烟动作顿顿,拿起浴巾擦干身体,穿上浴袍,到镜子前去抹护肤品。
她做这些时候,姚琛直盯着她身体。她抹完护肤霜,抬眼,看到姚琛站在她身后,她从镜子里看着他。
那她即便选择顺从她,做他女人,可其实心底直认为他迟早会伤害她吗?
姚琛觉得愤懑却又无从辩解。
因为他昨天晚上确就是带着恶意去伤害她。想看她哭泣、挣扎、反抗,想逼出她心底真实情绪。从没想过,她心底真实情绪他原来会承受不。
姚琛狼狈得不敢在镜中与她对视。
“姚琛,你会打吗?”韩烟烟轻轻问。
姚琛手探过去,把浴袍剥开,褪到她肘间,镜子里清晰映照出她身体。胸口大片青紫,可以想象昨晚他用多大力气,又是如何对待她。
姚琛盯着那些伤痕,问:“韩烟烟,你为什跟在起?”
韩烟烟说:“实话?”
姚琛咬牙:“实话!”
韩烟烟无奈笑笑:“因为根本逃不开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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