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奥说:“那没办法,基本都撑不过半年。”
“死?”那人问。
“不是。”利奥耸耸肩,回答,“都疯。偶尔也有死。”
疯简直太正常,那人想。
他监控整天,早就想过,换成是他话,大概撑不住三个世界就得疯。人心是肉长呀,在这样世界里,不可能完全不跟别人发生任何感情交换。亲情、爱情、友情,哪样崩毁别离,都能摧毁人心。
光屏上那条线,直很平稳,像心电图停止心跳。在某个地方,忽然有波动,小小向上扬起截,随后停在那里,继续平稳。
但这会儿,那条线像扬起鹅颈样,昂然向上,好大截!
那人眼睛也亮。
但在那条线上更上方,还有条红色告警线,图表直观表达出,这条红线所标数值,就是那条线要达到目标。现在,还有那……些些距离。
“再接再厉!再接再厉!”那人粗大手掌拍在利奥肩膀上,拍得利奥龇牙咧嘴。
人问。
利奥没工夫回答他,手划,把身前悬亮个光屏划到他那边去,让他自己看。利奥自己则在关键时刻及时切断世界!
“注射抑制剂!”
“怎回事?数值还在飙升?再给她注射支!”
利奥声嘶力竭对系统下达命令。
“那些人呢?”他问。
利奥说:“从哪弄来,就传送回哪去。”
那人沉默下,说:“真够缺德。”
那人又看眼韩烟烟光屏,说:“她现在这数值,也很危险啊,稍微浮动浮动,就要擦边线。”
“没事,监控着呢,她敢浮动就给她针抑制剂。”奥利说。
“悠着点,伤害太大,能不注射就不注射。”那人说,“她太棒,你给珍惜着点!”
利奥“啧”声。
那疼瞥他眼,说:“你这些构建师,你当成消耗品用?”
另个人在看光屏上,疯狂增长数值终于慢下来,在某个值停住,然后缓缓下降,最后平稳停住。
那人看明白,讶然:“她这是!精神力要被激活?不是说她从很原始地方来吗?”
“非常原始!”奥利没好气说,“还不都是你非让把她救活,基因太原始,对基因治疗没有点抗性,下子就冲过头。妈,幸好手速快,及时切断。她要激活,下子就得被你们家那位碾碎成渣渣。那就死得不能再死。”
“家那位呢?”对方问。
“哦豁!”利奥调出光屏,自己先赞叹声,“你看看,你看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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