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母子从此又同进同出,形影不离。时光荏苒,转眼丁尧就八岁。
八岁丁尧已经练就手好枪法,他戴着成像仪其实根
无数次,她曾经对他说,他们两个人要永远在起,决不分离。可丁尧从来不相信“永远”。他其实直都觉得,等他长大,或许有天他就会离开她,或者她离开他。总之不管是谁离开谁,都将是件自然发生事,再合理不过。
“妈妈……”丁尧用流血胳膊紧紧搂住小烟脖子,第次对她说,“别离开。”
“好!”小烟毫不犹豫回答。
“永远在起。”
“好!当然永远在起。”小烟说,“小遥,别哭……”
在身小力薄,做不到。
他发出啊啊大叫声,歇斯底里。最后,他把他能摸到东西都砸。
小烟早就收走那些易碎东西,比如玻璃。但他不知道猜到个什瓶子,摔倒在地,还是被什东西碎片扎伤手臂。
丁尧躺在地上,有种说不出来悲愤。
他为什会来到这个世界?
那天晚上睡觉,丁尧没用后背贴着小烟。他脸对脸正面抱着她,抱得紧紧。母子两人,都睡得沉沉。
小烟这些天长时间外出不是没有原因。她终于找齐所需要材料,用几个月时间,反复调整测试,给丁尧做个成像仪。
看起来有点像潜水眼镜,戴上后可以与视神经接驳。丁尧戴上那眼睛,便“看”到世界。
在成像仪里,世界由网格线条构成,像3D构图,但还没来得及上色。生命体则能直接被远红外扫描,在由网格线构成世界里,泛着代表温度暖色调。从黄至红,越红意味着体温越高。
丁尧用两个月时间,适应这个成像仪,黑白网格线世界,代替眼睛。他于是又能跟小烟起外出。虽然在寻找材料上不能像以前那样帮忙,却可以担任警戒。他成像仪能穿透墙壁甚至小点垃圾山,扫描到有生命活物。
在末世,即便是被数名尸皇联手追杀,他都未曾恐惧害怕过。可在这里,他本就不强,又失去成为强者可能。此时此刻,他真感到愤怒和绝望。
便在这时候,他听见脚步声。那脚步声急切向他奔来,急促节奏里带着焦急情绪。下下,像鼓点样敲在丁尧心头。
等小烟叫着他名字把他从地上抱进怀里时候,丁尧心已经奇迹般平静下来。
她就是他奇迹,不是吗?
“对不起!对不起!”小烟抱紧他,个劲道歉,“妈妈回来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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