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讥讽和误解,更让他浑身充满斗志。他决定接下来年时间,自己除去侯府,都要全身心投入学习,比以前更努力。
“他姐姐因此错过花期,算下,谭娘子今年少说有二十出头,和年纪差不多,据说先前是有门婚事,还是他父亲学生,可惜谭娘子连接守孝,人家退亲另娶。两姐弟相互依靠,谭娘子为照顾谭子礼,婚事直没成,但在苏州素有德行,名声极好。这次和侯府结亲,大家都很惊讶。”方子茗娓娓道来。
顾青云恍然大悟,这些年不是没有人嚼过舌根,说他心机深沉,攀附方家,好像他这多年都靠妻子养活样。
他当然愤怒,自己心里知道是怎回事,可是这种事真不好辩解,他也不可能到处去说自己是通过写话本得来银钱。
“不用理他,谭子礼为人孤傲,颇为愤世嫉俗,同样才华,他比起姐夫可差远。”方子茗见顾青云低着头样子,以为他在难过,就安慰道,“不必听他胡诌,只要相处久,谁不知道你为人?你如果真是心有城府就好,大伯就不会老是骂你不开窍。”不知为何,青云就是在权谋上不大开窍。
在方子茗看来,顾青云最多在拜师时候耍点小心机,可最终还是靠自己诚恳和努力打动大伯,他大伯当官这多年,什样人没见过?青云小小年纪怎可能在他面前掩饰得本性?
至于青云娶薇儿后,大伯财产以后给谁,他们二房也不惦记,大伯爱给谁给谁。
顾青云却摇摇头,道:“并没有难过,只是愤怒,已知道该如何应对。罢,以后远着他点。对,这里有道题你瞧瞧,是道天文题,也不知道下科会不会考?最近钦天监预测到明年月会有次天狗食日,大家都在议论这事,就看这次准不准。”
“你……”方子茗惊,低下头看向白纸上那手圆筋光黑大小楷,只见上面写着,“天文之学,古重占验,《黄帝》、《巫咸》、甘、石《星占》何不见于《艺文志》?《灵台秘苑》、《开元占经》犹可循览欤……”
在方子茗思考题目时候,顾青云走到书房近窗处,这里除设有个洗砚池,还建有个盆池,里面养有五条带着点金色鲤鱼,不知道是什品种,水下还有几丛碧绿水草,此时鱼儿正在欢快地游动。
顾青云静静地看着,缓解下疲惫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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