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来,侍候丫鬟便从外间进来,忙恭敬礼道:“郁大小姐可醒来,不若吃些解酒茶?”
郁暖犹豫下,还是摇头道:“不,只想去外头走走,应当不会有事儿罢?”
丫鬟犹豫下,笑道:“这块儿院里皆是自家人,小厮护院们都不能入内,大小姐不必忧心。”
郁暖点点头,心下松口气,看看身上穿着衣裳,皱着眉问道:“这是你给换?”
丫鬟垂着脑袋,恭敬柔声道:“是,奴婢看姑娘似是醉得起不来,便给您粗略换,以免您穿着脏衣裳歇下。”
起,再揽进怀中。
直沉默仆从终于动,他手指微凉而有力,点在她肩胛上,给她系上裙带,却并不多碰她,而他身上味道禁欲优雅,又像是上好松木香,泛着遥不可及寒意,让郁暖莫名地想蹭两下。
可这人只是慢条斯理给她打个结,勾勒出姑娘柔软腰肢,便退后几步,离开绣榻边。
郁暖有些迟钝地半转过头,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但她真喝高,本身便是易醉体质,又不知节制灌那些酒,脑袋早就不转,即便有头野兽在她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嘶吼,她也不定有什大反应,说不准还能托腮,眯起杏眼和凶兽对视。
郁暖还是有点头疼,但此时天色也不早,她不能再拖,也不晓得现下出去能不能遇上男主,大概……遇不上也不能算是她错罢?
但她还是不太确定,只怕慢悠悠出去没机会遇上男主,自己倒落个脑壳疼下场。但想想,这个几率确实不怎大,毕竟男主不可能成天在园子里漫无目地晃荡罢?
她扶着沿边起身,苍白着脸颔首道:
她这样半靠在榻上,是个人都没法好好穿衣服,但她不肯起身,坐半天,没支持住,无声无息便直接困过去,纤长睫毛无辜垂落下来,苍白着面颊有些像不懂事小孩。
那人呼吸略低沉,指尖在她眼角眉梢轻轻碰触,修长冰凉手指捏着她面颊,来回摩挲,力道不小,直到把她皮肤给磨出红痕,唇边津液晶莹,显得纯洁而柔媚,才散漫收手。
醉酒感觉并不怎好。
她觉得脑袋闷地很,又似在做梦,但全是混乱奇怪梦境,胸口滞塞得不成,难过得她都想流泪,又偏偏不晓得找谁哭去,只好把脑袋埋在臂弯里,委委屈屈地呜咽两声。
她并没有睡很久,毕竟心里头还存着事儿,即便神智无知,但还是没法子坦然悠闲觉到天明,故而不到半个时辰,便捂着脑袋,挣扎着从榻上靠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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