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氏顿顿,才淡淡道:“约莫又跟着沈大儒云游去,倒也潇洒,只他兄弟几个,个个刻苦着,就他心放得宽些。”言语中不无嫌弃。
郁暖看着郑氏,才慢慢道:“云游是好事儿,只向疑惑,为何他不与说,只是,自成婚以来,们向来生疏……是错。”
郑氏看她眼,才安慰道:“或许是怕你觉得,他不学无术,没个正经儿,便不曾与你讲。往后你不逼着他,你们慢慢交心,那便是。”
郁暖嗯声,缓缓垂下眸子,眼尾点上细小金珠微微发闪。
她时猜不出,郑氏到底是什
郁暖又何尝不喜欢自己这样穿着。
因为,这才是她自己最原始模样,而清汤寡水穿戴非是她所爱。
但她仍觉得有些过于高调。
虽珠宝首饰和衣裳,皆算不得最独特,但穿在自个儿身上,便似是在黑夜里绑满身夜明珠,恁地显眼。
不过想想也是,有句话叫先上者输,做菜是这个道理(),打脸也是这个道理。
太后寿宴那日,是个艳阳天。
天光洒落肩头,郁暖身藕色牡丹暗纹高腰襦裙,手中挽海棠红刺金流苏半臂,缓缓随着郑氏登车。
她回头冲着于氏礼貌点,露出极淡笑意。
她发髻以金丝和珍珠支撑串联,尾端垂落下赤金刻成细密流苏,稍稍动作,金色流苏便微晃起来,楚楚靡靡,煞是动人。
瞧得于氏有些呆怔,颗心砰砰跳,只叹三弟有福气。
于是郁暖便没感觉。
她坐在马车里,对着郑氏倒不若对着自己夫君般,紧张不已。
故而,倒还与郑氏聊起些家务事,虽都不是甚重要事体,但聊着聊着,气氛便不那僵硬,甚至还有些和缓。
郑氏又微笑道:“年纪轻轻,就该是这般打扮,等你夫君归来,不晓得怎欢喜呢。”
郁暖垂眸,微微颔首,又面色淡然,轻声问道:“您知不知晓……夫君去哪儿?他走时,都不曾与媳妇说呢。”
郁暖生得副柔弱似水样子,平日里穿着皆是淡然清高模样,愈发显羸弱苍白。
只今儿个难得,满头珠翠身着华服,时荣光熠熠。
年轻少妇背影极有韵味,雪白纤细脖颈,似有蒙蒙微光,连着领口掩藏优雅单薄肩胛,能叫人瞧得迷怔去。
给郑氏瞧,惊艳叹息之余,只觉大约唯缺点,便是小姑娘胸口不丰。
……其实,也没有很平,只有点点弧度那种,穿上高腰襦裙便不似旁人那般丰满艳丽,不过也别有番清滟柔弱之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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