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里,男人取下鸳鸟红腿上信筒,修长手指细细展开。
乾宁帝面容比起许久之前,更为平和儒雅,手腕上明黄佛珠穗微摆,而男人静默无声把纸上女子肖像握在掌心,目光寸寸抚过她面颊,脖上伤口,奇怪衣裳样式,以及她懵懂弯弯眼睛。
就像是,什都没有发生,天然明媚和快活啊……
手心摊开时,纸张由于受力缘故,碎成细小纸片。
他在烛火下,慢慢浅笑起来,却只是轻描淡写把碎纸压在边,又拿张澄纸来,沾墨笔锋有遒劲苍凉之势,隐隐峰回路转,强势而不容置疑。
浓忧虑,还有万千酸涩感慨。
这个小姑娘根本不知道,这近两年里,她夫君和家人都是怎样走过来。
郁暖却有些无言。
什年多?
于是她只是转身,轻声道:“郁公子慎言,还要服侍主人。”
他只写三个字。
他将纸放在鸳鸟脚边信筒,慢慢抚着鸟儿颈毛喂食过后,缓缓打开镂雕长窗放行,沉灰外袍搭在宽肩,他立于窗边慢慢捻过手边朴素佛珠,合眸细思量。
切都如行云流水日常,平和而淡静。
郁成朗在她身后嘶哑着嗓音道:“乾宁十七年秋日,你到底去哪里——”
郁暖知道,今年是乾宁十九年。
微风刮过她裙角,郁暖茫然道:“不知道,醒来,就是七日前……”
郁暖有些踟蹰,但对郁成朗有些天然好感,于是轻声澄清道:“醒来便发现怀孕,应当有五六个月,而对于你说那些,也不记得,你会不会认错人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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