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温柔抚摸她在阳光下显出深棕发丝,想要把她放下来,奈何郁暖直把脑袋埋着,稍稍用力她就柔柔呜声,像是掩耳盗铃某种小动物,有危险就把脑袋埋起来,全作不晓得。
这头光是产婆就有四五个,看起来每个负责事体还不样,井然有序身着般颜色衣裳,面色非常冷静庄重,见他们还行礼问安,领头个赔笑道:“娘娘便交予们,保证能让陛下抱上对儿健健康康大胖小子。”
皇帝抱着郁暖,却淡淡道:“无论如何,皇后都不能有事。”
他说简略,但接生婆和跪地大夫皆面色微变。
这话传出去,是谁都不能信。
虽然羊水破,到开始用力生产,当中时间并不短,但也足以让郁暖觉得慌张。
她真觉得自己可能要死。
先头刚说到生产时猝死,立即这边就破羊水早产。
她怀疑自己是个乌鸦嘴。
郁暖被他抱在怀里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捏着男人袖口衣料道:“怎办啊,没生过孩子,好怕……怕疼,也没力气,会不会……”
首先保证皇后安危,之后才是极有可能小太子,那几乎等于明摆着说,储君在陛下心中,甚至不若个女人重要。
即便这个女人是皇后,是陛下结发妻子,可是谁也不是没听说过,有关皇后先头传闻……虽说那已经是很久之前事,以陛下手段,那些过往早就淡到被人忽略,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全然不知晓,谁脑袋也不是张白纸。
皇帝怀里抱女人,身量纤细娇小,张脸埋在皇帝怀里,无人能见到面目,只有裙带和裙角逶落些在半空,却显得她更神秘莫测。
很难想象,这是个身份庄重到能够母仪天下女人,即便没有露出脸蛋,只瞧身段,都叫人觉得她太年轻又娇气。
况且,这位皇后,从封后大典到现在,几乎没人
皇帝安慰她:“不会,们阿暖不会有事。”
双生子本就容易早产,而她月份也不小,就在最近这十多日,只是稍稍来有些早。
郁暖却想不到这许多,她只是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,怎就能下生呢?这并不符合常理啊。
产房是很久之前便布置好,比她想象还有早——在郁暖刚来庄子时候就已经收拾妥当,这段日子更是每日都要换洗薰烤,只为她不时之需。而这头郁暖还没进产房,那头产婆和大夫都已经准备就绪。
她看这阵仗就更害怕,心里空空落落没底,于是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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