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暖想想,只是挑出样烦恼,说道:“如果因为件虚无缥缈事情,而耗费心力,让它成为心结,并且疏远本该极重要人
郁暖裹着厚厚斗篷,抱着暖炉垂下眼眸,看着远方新月湖中因为落雨而四起烟波。
陛下离去前那几日,也不曾责怪她不懂事。
男人只是把她抱在腿上,句句温声叮嘱她要好生用药,不能睡得太夜,捏着她手腕碰碰胸口,抵着她额头问们阿暖还疼不疼。
接着他哄她睡下,才复起身批折子,皇帝每日都没有空闲和歇息,却并不露出多少疲惫。
但郁暖却知道,他这样国之君,日子过得丁点都不轻松。和心爱女人谈情说爱时间都要硬挤,根本不像话本子里说那样有空闲。
全然占领不住丁点心地儿。
她下坐起来,对周来运家轻声道:“他现下到哪里?”
周来运家道:“这个时候,您再梳洗也赶不上,不若用早膳再歇息会子,等晌午时候……”
郁暖却道:“只远远瞧眼。”
周来运家明白过来,于是点头,给她很简略梳妆,便带着郁暖去山顶无像寺,那儿有处高塔,虽不能俯瞰丰都,却能隐约见到城门。
待到全然瞧不见,已是半个时辰以后,郁暖直站在那儿,直到整座丰都都漾起浩渺烟波,远方白蒙蒙云雾缭绕起来,她才收伞,步步向高塔下走。
离去前又见到那位老僧,郁暖只是远远双手合十,却没有再上前说甚心情。
只感业大师却走上前,对她合十道:“女施主又至无像寺,老衲见您神色忧虑彷徨,不知能否为您解其惑?”
郁暖看着他,微笑着轻声道:“方丈是尘世外之人,身处红尘之中,困惑,您无法解答。”
方丈却捋着花白胡须,缓缓摇头道:“此言差矣,佛法能通融万物,能解万惑,这也是佛缘何精奥之处。”
或许缘分足够,她姑娘还能瞧见队伍末尾。
郁暖没什难过,但只是有些惆怅。
她提着素色裙摆上塔顶时,恰好又开始落绵绵细雨,郁暖只得撑着伞在塔上瞧,素色衣袂在雨中微拂。
其实她甚也看不见,能见到只是隐约道,但也止不住心头痒意,又鼻头酸酸要落泪。
皇帝下巡离开时是不容许百姓围看,故而那条大道四周萧条而整肃,只有附近住着百姓能悄悄把窗棱开条缝隙,睹皇帝下巡长队,后面黑甲兵士直绵延至丰都长街尾端,却从头到尾军纪端整分毫不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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