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工作人员细细讲解动作要领，卢茵却像耳鸣，什
也听不清。
那人轻轻拍
她
下，卢茵回过身，抓住
“这个也不高，山体垂直高度也就二十来米，待会儿你试试。”
卢茵不相信：“蹦极不都五十米以上？”
“听谁说
，”陆强及不屑瞟她眼：“这个低。”
“你来过？”
隔会儿，他说：“年轻时候来过。”
齐罗山是终点站，在这儿下车并不多。
个钟头颠簸，终于在山脚停下。
这是漳州和洪阳交界，卢茵没来过，只前年去洪阳出差，从这儿经过。这山不算高，却跌宕起伏面积巨大，长满茂密绿色植被，空气潮湿，连阳光到这里都很稀薄。
陆强走前面，看着周围，沉默好会儿。
卢茵跟上几步：“
们来齐罗山到底干什？”
面位子上。
卢茵不情愿：“那地方半个人影都没有，你到底要干什？不想去。”
“谁说没有人。”陆强嗤笑声，开她那侧窗，车子启动，带着微风送来清淡香。
“……要下去。”
陆强挡在外面，抱着手臂，闭上眼，半点儿理她意思都没有。
两人又走几百米，绕过个小山丘，果然看到上山缆车。这里有蹦极，她以前只听过，由于兴起时间早，地处偏僻，平时很少有人来，都去七百里新建瞭望塔。
他们很快上去，路程也不过两分钟，如他所说，这山并不高。卢茵有些动心，想试试。
还在犹豫挣扎中，却经不起他再怂恿。时冲动，当绑好弹跳绳和装备带，站在塔架上，她抓着栏杆不动。
齐罗山面是山，另面却是悬崖，塔架建在山顶，朝悬崖横向伸出，距离地平面20米，悬底要70米。悬崖下方碧水，被环山紧紧拥簇，波纹微荡，平息而安宁。
卢茵抓着栏杆不放手，脚下是无尽深渊，那汪碧水像个漩涡，分秒中将人吞噬干净。
“散散心。”
“这儿有什好散？”
陆强告诉她：“蹦极。”
卢茵惊，脚步顿下。陆强问，“跳楼机玩儿过吗？跟那个意思差不多。”
“玩儿过，”卢茵说：“可跳楼机只有十几米。”
卢茵气急，推他把，外面人纹丝不动，眼都没睁下。
卢茵怒目而视，得不到回应，最后泄气般摊回椅背上。
这时，晨间阳光正好，缕缕，穿过楼宇，穿过树梢，穿过透明玻璃，洒在两个人身上。
陆强闭着眼，勾下唇角。细碎光落在他脸上，那过分硬朗五官竟也柔和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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