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小区新换煤气管道，这回变成天然气
，用起来更方便些。”老李指指那边：“这不都登记吗，小区住户少，就不挨家挨户通知……你也过去，让小陆记录
下，换煤气家里要有人
。”
卢茵咬咬唇，停顿片刻才往那方向挪去。
之前人已经离开，他面前投下片小小阴影，陆强瞭起眼皮，对上双清澈水亮眼，仰视缘故，能看见她下巴上多出肉感，
自上个雨天，陈瑞知道她心意，虽放不下，也只敢在背后默默关注。他来厂里三年，第眼见到，便对她颇有好感，只可惜当时卢茵心有所属，完全没把他看进眼里。当得知两人分手消息，他心情十分矛盾，终于鼓足勇气追求她，还是遭到拒绝。
面对卢茵，他似乎只有苦笑。
“谢谢。”卢茵侧下头，淡淡问：“……笑什
呢？”
“没有，”他尴尬咳嗽声：“那就按计划，下周四去趟那边儿，记得多带些样板照片，他们要种类太杂，这次可能会麻烦些。”
卢茵说：“没问题，
来办吧。”
内室镜里看他眼，含笑点头。
陆强借着灯光，眯眼往挡风镜上瞅眼，记住编号，随手关紧车门，目送车子缓慢驶入黑夜。
***
那晚之后，卢茵毫无悬念感冒，起初还轻，她没太在意，就热水吞几片感冒药。
在厂子里，陈瑞又发现她和前几日不同，不知是病原因，还是其他，脸上那丝神采淡去，闷闷不乐，总是提不起精神。
又聊几句工作上事，两人在他办公室门口分开。
事情提前做完，她回来早，晃荡到小区门口，老李还没走。
岗亭门口支个长桌，老李上来热情招呼，卢茵止步，默默往长桌后面看眼，前面站几家住户，那人坐桌后，低头写字，握笔姿势别扭，像碰到什难处，手顿，却连眼皮都没抬下。
老李问：“今天这早？”
她笑笑：“工作忙完，就提前回来。”卢茵站住脚跟：“那是做什？”
老杜交给两人笔订单，为城中某休闲场所做批员工服装，陈瑞是产品开发部主管，业务由他负责。
厂里原先有两名正牌设计师，其中名待休产假，且此人为人处世刁钻另类，目中无人，老杜早想换人，所以借机提拔卢茵，之后给那人换个无关紧要差事，或继续或离开，都对他造成不任何损失。
从老杜办公室出来，两人并肩穿过走廊，卢茵略微落后半步，陈瑞侧头：“感冒还没好？”
“快。”卢茵说。
“记得注意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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