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强收回视线,转个身,拿背抵着栏杆,继续抽烟。他没看钓上鱼有多大,肯定没有村里小河大,即使有,味道也未必鲜美。他啧啧嘴儿,眯眼回味小时后那味道,却吸进嘴油烟子味儿,对面溜饭馆,大众消费水准,油烟掺杂着河风,味道特殊而真切。
他最终放弃,连回味都无从下手。看行人从面前匆匆过去,被风吹乱发,衣角轻动。
陆强燃起第三支烟……
…………
这晚他没去岗亭,到家已经深夜,房间漆黑,窗外惨淡月光把窗棂分割成几块,投在写字台和床上。
邱震嘴唇嚅嗫,眼神躲闪:“嗯……”喃喃道:“她到底为什那做。”
“为什你不清楚?”
“强哥,”邱震起身:“你是不是怪?”
陆强扭扭门把,片刻:“没怪。”
这是实话。
震嘴角僵:“……打电话找人送你。”
“不用,打车。”陆强起身,拿过椅背衣服穿上,往门口走。
邱震没等动,他脚步顿顿,半侧着身,房间光线不明朗,他半面目隐在黑暗里:“昨儿晚上见着你。曲阜路四季火锅门口,你跟个姑娘……”他看向他:“眼力还挺好,没看错儿是吴琼吧。”
邱震脖颈僵硬。
陆强说:“你爸给你那娱.乐城往正道上引,他年纪不小,也折腾不几年,为你铺好路你就走好喽,用心经营,其他都是身外事。”
被
从菜馆出来,陆强在路边拦车,中途老李来电话,等他换班,他叫他锁门走人,这就回去。
他在昨晚饭馆附近下车,对面是条人工水渠,这里靠近郊区,往远都是农田,靠牵引漳河水灌溉。水面起伏,岸边已经结冰。
陆强走过去,手肘撑着栏杆。天色彻底黑沉,对面灯火绚烂,冷风夹带腥臭气味刮面削骨,香烟在这环境下,很快燃为灰烬。
陆强深深吸满,掐灭又点根。
对岸堤坝旁有零星幽白光束打向河面,被照那隅水质乌绿浑浊,当中有鱼漂在水面轻荡。陆强盯着那方向,眼前渐渐失焦,唯独闪现那抹亮色。过半晌,钓鱼人猛起身,鱼竿挑,迅速收线,水面波澜更盛,扑腾几下,有什破水而出。
稍停顿,他收回目光。
邱震埋下头,肩膀半垮,头顶光线被遮住,并看不清表情,高大轮廓有丝醉态颓唐。
陆强说:“过去放放。往前看,别瞎折腾。”
他手握上门把,身后道压抑声音:“不甘心,就想让她给个解释。”
其实陆强看清楚:“单单为这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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