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警鼻子都快气歪,把笔扔,站旁边不管他。
陆强重新思考下,这回没问他,在信纸上只写下八个大字:卢茵,你他妈好样。
陆强当晚失眠,几乎宿没合眼。
狱警诧异看看他,怀疑他精神不正常,帮他读出来。
陆强好半天不知想什,手里纸被他捏皱,他还盯着那四个字瞧。
狱警:“你没事儿吧?”
陆强反应过来:“警官,要回信。”
狱警发给他两张纸。陆强没上过几年学,握笔姿势别扭,想很久,他才在纸上落下第笔。
他在狱警监视下把信展开,共三页纸,洋洋洒洒都是她对那边生活描述。她找份轻松工作,就在住处附近私人裁缝铺,不是很大,但老板很照顾她。她身体养很好,请看护是位五十几岁阿姨,孩子都在那边生活,她退休过来顺便打些散工,偶尔周末,阿姨儿子儿媳会跟过来凑热闹,同聚餐,同郊游。住处前面有个世纪公园,她晚饭后时常去散步,草坪上有排长椅,从那个方向可以看到火红日落,她说,当红霞映满半边天时候,她很想他。
陆强咽咽喉,继续看下去。
她说,公园再往前走有家华人开超市,那里有许多从中国空运新鲜食材,这里东西她吃不惯,通常都是买菜回去和阿姨起做。
早餐没有油条和豆浆,她很想念。晚上睡觉时候床太大,她可以从这边滚到那边,但有时半夜会被冻醒。外国人很开放,他们毫不掩饰心中情感,在喧嚣大街上就能深情拥吻,每每看到这画面,她都很想念很想念他怀抱。
卢茵说,起初三个月很难熬,她不能进食,闻到油腥味儿就吐昏天暗地,头晕,乏力,晚上辗转反侧。她睡不着,抱着被子压抑哭,反复拨打他号码,可那边永远是冰冷忙音,这时候她最恨他……
他字迹粗糙,下笔很重,有好几下都划破纸张。不会写字就问狱警,狱警索性搬来凳子,坐他旁边,找纸笔,他问字就写下来给他看。
问到最后,他有些不耐烦。
终于写好,满满页纸。陆强拿过来看遍,抿抿唇,突然把揉碎。
狱警:“……”
他笑声:“写不好。”
陆强手有点儿抖,这段话他没读明白,又认真看遍。
翻过去,还有页纸。
他读下来,目光落到最后四个字上,身形顿,手指颤抖厉害。
旁边狱警察觉到:“你怎?”
陆强晃神,连忙把信纸递过去,“帮看看,最后这是什字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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