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出去陪抽根烟。”李轻水说道,随后从屁股兜里拿出包不知道从哪弄来皱巴巴烟盒,从里面抽出根递给刘畅。
把烟草拿在手里,刘畅看到就连干燥香烟在这可怕世界中都已经有些霉烂,原本洁白烟纸已经发黄发绿,如同那个躺在床上老人。
“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没有多说话,拿着香烟,前后离开宿舍。
那死是谁,刘畅大概已经猜到。
推门进屋,他果然在三口之家那唯张床铺上看到个白床单盖着尸体,个老人尸体,床单盖着她大部分身体,只留下头部敞露在空气之中。尸体旁边还躺着同样个奄奄息老人,他呼出微弱气息不比旁边那个毫无生气尸体强健多少,是真真正正“奄”“奄”“”“息”。
在两个老人旁边守护着,是那个从来没有说过话单身女子——她此刻如同木偶般跨坐在床最边缘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也没有流泪,也看不出悲伤,只有时不时替另个老人擦擦他头上虚汗。
她脸上虽无悲伤,但她散发出气息却已极尽悲伤之能事。
“唉。”叹口气,刘畅走进这散发着浓重臭味屋子,走过老人尸体,坐到尸体旁边自己床上,股兔死狐悲之感在心中升腾而起。
走到过道中,倚靠在床上,刘畅接过打火机点燃自己香烟:“知道上次点烟是什时候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刘涛死时候。”刘畅伸手摸摸自己胸前手指骨项链,说道:“红雾降临第天时候,他跟要烟抽,没有。后来们因为身上伤口感染起去医院找药,然后……然后们找到药吃掉后,活下来,他却就死。醒来后,就给他尸体点
他昨晚还在犹豫要不要给两个老人腾出张床铺,今天两个老人中个就不在人世。刘畅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想到,如果昨天给两人腾出张床铺来,虽然不能阻止虚弱他们死去命运,但会不会能给他们人生在终点之前带来最后点温暖。
可是他又转念想到,如果昨晚自己没有休息好,今天面对巨犬时还能不能躲过那无数次“生死线”,甚至阴差阳错,自己能不能见到巨犬打到猎物?能不能最终活着坐在这里?
如果给自己个重新选择机会,会不会改变当初选择?所以,他陷入深深矛盾,进入个逻辑上怪圈。
也就在这时,张大手拍拍他肩膀。
刘畅抬头——是李轻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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