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尉觉得那脚有意思,盯着看会儿,想想还是把刚才事情说明下:“她是公司业务部,最近遇到点儿困难,小姑娘阅历浅,没受过什打击,情绪有些失控。以前她随公司来这里应酬过几次,楼上房间号她知道……”
郭尉明白这话细究起来有破绽,可也不能直接说人是来表白,停停,沙发那边点动静都没有,睡得似乎快些。郭尉低头把玩几下杯子,忽觉索然无味,解释兴致也没有。
苏颖今晚红酒喝得不多,但直绷紧神经与他们周旋,这会儿身体挨着沙发,困倦不想睁眼。
没过多久,郭尉出去,关门声后耳边彻底静下来。
房中顶灯换成地灯,周围幽暗,苏颖扯过搁在椅背西装盖住肩
苏颖正瞧热闹,见她看过来身体本能顿,那姑娘眼神复杂,幽怨悲伤中带着几分憎恶,打量她目光绝对不算友好,又仿若嫌弃地轻蹙下眉,低着头匆匆出去。
苏颖端着杯子哼笑下,心说:真他妈嚣张。
季妍离开时带上房门,室内只剩他们两人,空气突然安静。
隔会儿,郭尉朝苏颖走去,也给自己倒杯水,“牌局结束?”
“没。”苏颖说:“几乎没赢过,玩闹心。”
她这声“老公”叫轻飘飘,听上去柔软却不轻浮,还带着点撒娇意味。
这回季妍也朝她看来,却没来得及松开抱着郭尉手。
郭尉目光锁定门口,捏住季妍手臂将她拉离,稍稍退后两步,朝苏颖招下手:“进来。”他姿态从容,慢条斯理地整理衬衫袖口,点没有被老婆捉*在场尴尬与心虚。
苏颖没走太近,去旁边吧台倒杯水喝。
郭尉转头看向季妍,低声说:“你先回去,有什事改天再说。”
他们之间隔着两步距离,郭尉背靠吧台慢慢喝几口水:“都不让着你?”
苏颖嗯声:“瞧瞧你这人缘混。”
“谁赢得多?”
“老何。”她搁下水杯走向沙发,身体靠进去,蹬掉鞋子,“你自己玩儿去吧,睡会儿,完叫。”
说罢,她便侧身闭上眼,膝盖蜷着,上面那只脚脚尖竖起来,抵着另脚脚腕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回去。”
他音量没有变,表情却严肃得不太讲情面。
季妍仿佛吓到,小小地缩下肩膀,眼泪在眼眶里越聚越多,到底又落下几滴。
她赶紧低着头擦掉:“郭总,那……先走。”季妍顿下,随后用仅限于两人能听到音量:“说都是真话。”她说完转身,不期然对上苏颖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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