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飞白左右思量难以下决定,可此事虽不是刻不容缓,却不能耽误太久。
“渭水分支颇多,既是以水为生,习水性者众。”沈醇看向凤飞白说道,“只是泯阳带泥沙容易堆积,可使那处百姓暂离,加固堤坝,派工部李季去治水便是。”
他语便能断定其中之事,凤飞白观他侃侃而谈,心中滚烫情绪翻涌,时之间竟是收不回目光。
“民生大事,即便多花些银两,也马虎不得。”沈醇目光从小皇帝眉眼划过,笑道,“臣今日能替陛下决策,日后却不能事事都替陛下决策,这些事还需陛下上心才是。”
他话并无太大情绪起伏,却让凤飞白收回心神,心中沉。
轻轻吹过其上热气,饮下醒酒汤。
他眉目低垂,风吹过帷幕,又将他发丝发带带起,身玉白,比之平日多几分随意懒散,少几分威慑力,但他坐在这里,就让凤飞白觉得安心。
正如百姓心中所想那样,这天下没有他凤飞白还会有其他帝王,可没有沈醇,如此四海升平之景不知能够持续多久。
凤飞白怔愣时候沈醇已经取过放在桌上奏折翻看,却未说自己意思:“陛下可有决策?”
“朕恐思虑不周。”凤飞白回神道。
即便今日他们还能够坐在此处促膝谈话,却并不意味着昨晚事情可以全然当作没有发生过。
“朕知道你生气,可朕确实从未想过害你性命。”凤飞白沉声道。
他眸中有着内疚和伤痛,沈醇打量着坐在那处帝王笑下,他以前是用审视个幼崽目光去看小皇帝,知道他长不错,讨人喜欢,现在看来……
帝王唇形姣好,多分嫌厚,少分嫌薄,颜色本不是过红,偏偏帝王随母,生身雪肤,衬那唇格外红艳,眼打量,便知道是极适合亲吻唇。
未有流毓遮挡,眉目清晰,与他桃花眼天生多情不同,凤飞白眸生精致而带冷意,除此之外,鼻骨眉型皆可见男子英气,帝王华服加身,俊美脱俗
奏折所书乃是雍朝渭水汛期将近之事,驻守*员请求将那处居民尽数迁走,加修堤坝。
若只是如此便罢,偏偏有折子反对此事,渭水多年汛期未曾伤人,加固堤坝动辄便是数百万银两。
国之事太多,即便国库充盈,有些地方该省还是要省,否则旦遇到大祸,救援不及,伤亡更多。
况且水边所居皆者众,皆是以水为生,贸然迁离,不但无处容身,生计更是问题。
可若不做,若是伤及百姓,那可是成千上万条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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