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哀家……”太后试图说话,却被道苍老声音截住话头。
“是老臣出此主意,与陛下无关,请翊王发落。”姚国公出列跪地道。
太后如今发间已是根根白发,姚国公身为其父,发间已然如雪般,他跪在地上,摘下自己官帽,行大礼道:“请翊王发落。”
凤飞白明白姚国公此举是在保全自己,他此时只需撇清干系便是,可是心中哀痛,竟生自弃之意:“是朕。”
看到沈醇与他人调笑是痛,看到他差点儿被人所害是惧,计划贸然发动时是惊,亲人为保全自己,古稀之年跪于地上请求发落申饬,惊惧伤痛,切都超乎他预料。
侍卫从大殿门口涌入,不过瞬息之间便已经包围整个大殿,那些黑衣人脖子上个个架上数把刀。
“将军所赠明珠确美丽,只是可惜带毒,让这份美丽变得十分污秽。”沈醇将手中刀插在御桌之上,弯腰提起躺在地上西扎第,随手扔到巴布特等人面前,就好像刚才与美人调笑不是他样。
“可惜未能将翊王毒死,辜负他作用。”巴布特看着沈醇,眸中皆是恨意。
沈醇居高临下看着他笑道:“将军这恨,倒是莫名奇妙。”
“莫名奇妙,你可知只是冬时间,蛮族饿死多少牛羊和孩子?”巴布特看着沈醇道,“若无你沈醇,大雍不过是蛮族囊中之物!!!”
而沈醇在第眼看到那些黑衣人时便知是他,可他却不知自己输在哪里,哪里出漏洞,那样压力如同高山样压来,让他无从抵挡。
沈醇看向年轻帝王,却是啧声:【好像逼太过。】
压力太大,也并非全然都是好事。
原世界线中凤飞白幼时隐忍,路筹谋终登帝位,得掌大权,可亲人皆逝,心中无爱,连唯相许之人都以死离他而去,即便坐在高位上,也只是具没
此话让诸臣皆是面面相觑,沈醇不言,巴布特四下打量,又将目光定格在凤飞白身上道:“只是如今看来,想杀翊王者不仅仅有蛮族,还有你们雍朝皇帝,哈哈哈哈哈哈,可笑,当真可笑!”
他笑到深处,毅然决然咬下牙关,其他人皆是如此,不过瞬息,几位使臣便已然躺在地上,口鼻之中渗出黑血。
宫宴之上更加寂静,仿佛连呼吸都停滞样,不是因为巴布特死,而是因为他最后说话。
沈醇看向失魂落魄帝王,凤飞白对上他视线,试图解释,却发现言语如此苍白无力:“朕没有……”
他从未想过要他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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