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事忙碌,凤飞白只来得及匆匆用膳,其余时间都在看奏折,只是即使他朱批在其他纸上写又写,些事情还是拿不定主意。
便是他夺帝位,如今也难以服众,难以坐稳这天下之主位置。
待到日暮西垂,凤飞白还是毫无头绪,他反复思量,到底放笔起身,将几封奏折
凤飞白提着笔看着还在往上叠奏折道:“当真有这多?”
“陛下,翊王每次拿来只是要事。”太监总管说道。
凤飞白手顿,到底拿下最上面折子翻开来看,大事小事,零零总总都需要他来拿主意,小事凤飞白还可处理,轮到大事,他下意识想要翻阅后面朱批,却是顿在原地。
“翊王当真病?”凤飞白问道。
太监总管为难叹口气:“陛下若是担心,可去看看。”
份心思。
【您不难过啊?】521问道。
【是逼他走这步,有什好难过。】沈醇饮完壶酒道,【可惜手法还是稚嫩。】
酒壶落地,在地毯上轻轻转动,沈醇起身朝着宫外走去,梁文栋在殿外扶着道:“元帅,今日要怎处理?蛮族也就算,那狗皇帝……”
沈醇瞟他眼,梁文栋连忙改口道:“陛下也太忘恩负义。”
“朕有何颜面见他?”凤飞白每每想起那晚事情,便是团乱麻,理不清,顺不明,“外公呢?”
“姚国公已然返乡,今早走。”太监总管说道。
姚家是外戚,宗族并不在京城,旦返乡,从此于朝政再无干系。
“朕该早些让他回去。”凤飞白喃喃句。
若是早些回去,也不会掺杂在这些事情里面,对于他,对于母后,对于宗族,沈醇已经足够仁慈,可就是因为他仁慈,才让凤飞白无比愧疚。
“回府闭门谢客,把奏折都给陛下送去,事无巨细,且让他们悬心几日吧。”沈醇踏上马车道,“本王也正好休息几日。”
昨晚宫变并未成功,却仍然让群臣肝胆俱裂,此事当晚未有结果,本以为第二日会有决断,却不想上朝时,翊王称病并未上朝,只留帝王居于其上。
朝堂议事时气氛有几分低迷,但天下之事繁多,总有事可议,只是少沈醇在,就好像整个朝堂都失去主心骨样。
件事有多番言论,人人都有理,凤飞白以往看沈醇处理事情觉得简单,轮到自己时却有些拿不定主意,重要事情皆是只能押后再议。
而下朝便是奏折,从前都是沈醇那里整理批好,如今放在凤飞白面前却是从前数倍,将整个御桌都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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