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照做,刚坐定,就感觉旁边人靠过来,清浅呼吸打在他脸侧,手指扶上他面具道:“你说面具生都不能摘下,那你怎洗脸?”
“洗脸自然是要摘下。”沈白说道。
沈醇眯下眼睛:“原来水能看,不能看。”
沈白绷直着身体:“少爷自是能看。”
“罢。”沈醇将手下移,贴在他腰腹处,“果然暖和。”
“嗯,你且去睡吧,明日再来收拾。”沈醇说道。
“是。”侍女已然知晓他说不二性子,匆匆带人出去带上门。
沈醇看向僵立沈白说道:“可要伺候?”
“属下不敢。”沈白转身,掀开帷幕进屏风后面。
水是温热,旁边还放着预备热水,沈白深吸口气,褪去衣衫。
如此,未见沈白眼睛蓦然放大,可想要推开,却是想到彼此之间身份,时手足无措。
“如今夜里怪冷,若有你在身旁,倒不怕冷。”沈醇抬起头时候松开他。
沈白得以起身,后退数步,才觉自己呼吸通畅:“少爷,您若是冷,可燃炭盆。”
“那东西呛很,稍有些烟便让人咳嗽。”沈醇轻咳两声道,“便是屋里暖,手足也是冷……不过看你这举动,倒像是要吃你样,与同寝可委屈你?”
“属下无此意,只是身上脏污。”沈白想要半跪,却想起他所说不愿低头与人说话,只能拱手行礼道,“不敢脏少爷床榻。”
沈白下意识屏住呼吸,感觉到
他从前只用冷水,如今既要取暖,自然不能让对方受凉。
旁衣架上放着替换衣物,沈白换下自己,穿上那宽松柔软亵衣。
长发用内力烘干,沈白走出去时候看到正在灯下撑着头翻看着书人。
手指微微蜷缩,沈白走过去行礼道:“少爷。”
“感觉穿白色更好看。”沈醇拍拍榻边道,“坐。”
他是生在泥泞之中人,即便洗再干净,手上也沾无数鲜血,背后背负着无数人怨魂,生于黑暗之中人,连触碰他都感觉是玷污,又怎能同榻而眠?
“此等小事,让人抬热水进来。”沈醇抬手,扯动旁线,铃声隐隐传来,过片刻,侍女声音从外面响起:“少爷,有何吩咐?”
“抬热水进来,要沐浴。”沈醇说道。
他分明已经沐浴过,可此时再要,侍女并不敢多言,只言稍等便匆匆去。
热水抬进来,水声哗啦,帷幕遮挡,侍女站在其后道:“少爷,已准备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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