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醇也不劝,只看着宅院之中,月黑风高,锦衣男子从外攀爬进来,落地时拍拍身上尘土,未动几步,却已然被举着火把家仆围住。
威严中年男子拎住他耳朵揪进祠堂,里面传来责打声音:“让你不学无术,让你吃喝嫖赌!今日又做何事?”
“老爷,不敢打,廉儿他身子弱。”
“他今日去做何事,你来说!”
“就是去文秀姑娘家,那姑娘不识好歹,少爷就……”
茶楼之上,沈醇握着那清净瓶看看道:“这滴能用。”
“此事会沾因果。”白竺说道。
“在下不畏惧因果。”沈醇将清净瓶收起来,“沾便沾,即便满身因果,在下也承受得住。”
白竺不再多言,对方身上颇有慵懒洒脱之态,且无所畏惧,但与自己道是不同。
两人离开茶楼,枚碎银落在桌上,小二路过时看着动用茶碗麻利收拾着:“这桌有来过客人?应该来。”
可人试探靠近,捡起那衣物时却发现只是件红衣,并非人。
“这谁这昧良心,大晚上扔下件衣服下来!”
“还是红色,怪瘆人。”
“大晚上可真晦气。”
“芍药花纹,这不是盈月姐姐被选上花魁那晚穿衣服?”
“身子弱?身子弱还能欺负别人!”
板子声音不断,蓦然妇人声泣音破空:“老爷,你把他打死!
离开此处,沈醇又落于座宅院上方,在屋檐之上随意撩起衣摆坐下去:“仙君自便。”
白竺站在旁负手而立,并不如他般似乎随时随地都能选择最舒适姿势。
仙界并不允许仙人随意插手人间事,可眼前人所行之事是为他,又犯不上为如此小事而申饬,但白竺在他身上看不到什规矩,他似乎并未将仙界条例放在眼中,颇有些不顾后果,肆意妄为。
无规矩不成方圆。
他们绝非是同路人。
“莫非是掉?”
花楼之中,那本来已经跳下楼女子睁开眼睛,却发现自己仍在房中,她蓦然起身,手指轻碰,却碰到个极硬东西,打开时却发现是两个金锭。
“得你样东西,用此物换。”沈醇声音传过去。
“谁?!”盈月看向周围,却不闻方才之声。
她看向身上,原本穿着红色外袍不见,唯有内衫在身,而楼下片纷闹,片刻连屋外有热闹起来,门被敲响,盈月放好那两枚金锭,开门时却见鸨母拿着她红衣进来:“你这衣服扔真是巧,可吓着不少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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