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霁白愣下,他这反骨确实不是第天才有,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,没有人管得
“那个时候其实是恨极。”沈醇松开他手,摸着他脸颊温声道,“身功名,万人敬仰,却被无数人围堵在宫中,求救无门,无论怎挣扎,却好像只有死路条……”
言霁白抱紧他,他能够感觉到那种绝望。
“但那都是过去事情,报仇,不管是帝王还是每个朝射箭人,都死在那个时代,他们在死亡时,仇恨就已经。”沈醇轻声道,“生杀人无数,不管是在战场上剿灭敌方还是屠尽仇人,都背负无数性命,将功成万骨枯,或许命中该还上那些命,才有那劫。”
“为将者杀敌是为护万民,不能那算。”言霁白心中有些沉重。
“可他们也皆是百姓,家中未必没有等归亲人。”沈醇蹭着他脸颊道,“处于时局中,难免随波逐流,做人到底能力有限,可做鬼不样,跳出其中,旁观世人,才发觉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渺小人,朝代更迭,婚丧嫁娶,柴米油盐,百年轮回,到头来也不过是丈之地,湮灭其中。”
在身旁青年,心中情绪微微沉淀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沈醇握紧他两只手笑道,“倒是你到底做什梦?”
言霁白看向自己两只手,片刻尴尬后长舒口气:“梦见拉住你。”
可他即使有着人温度,也已经不是人。
千年前事已经没有任何挽回余地,永远埋葬在历史长河中。
言霁白半晌没有说话,脑中反复思考着他话,旁观世人,或许他真已经摆脱那时仇恨,才有如今沈醇。
他从未陷入在仇恨之中让自己永世消磨,而是真放下。
“阿白。”沈醇唤他声。
言霁白轻应:“嗯。”
“那时是必死之局,不单单因为宫墙中走投无路,还因为那时天生傲气,有过杀老皇帝前事,即使真活下来,帝王也会想尽办法让死。”沈醇笑道,“因为以他行事作风,未必不会看他不顺眼就宰他。”
沈醇唇边笑意顿,亲昵蹭过去道:“阿白,你确实抓住。”
言霁白手指微紧:“你那个时候……”
话到嘴边,却没办法说出来,想到那个画面,便觉得心血上涌,鼻尖和眼眶都是酸涩。
狡兔死良狗烹,飞鸟尽良弓藏。
读来多简单句话,藏尽帝王心术,可置身其中人又是怎样痛苦和绝望,他如今才算是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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