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何区别?”齐语白对镜摘掉头上珠钗,抹掉唇上口脂。
镜中之人乌发散落,柳叶眉弯,双眸清冷含情,脖颈修长,他摸着脸侧,只有脸型处多几分男子骨感,凸起喉结提醒着他男儿身份。
再过两年,即使勾勒女子眉眼也会有突兀感,和亲之事若不能阻止,就只能铤而走险。
侍女兰月站在侧道:“殿下别怕,即使到南溪,奴婢也必不会让他们发现您身份。”
齐语白回眸看她,蓦然笑道:“岂能让女子代受过。”
“陛下,送嫁之事却是不必等到开春,如今早早准备,送至虎门关时也到开春。”皇后说道。
齐语白心底微沉,尚景帝沉吟道:“此话也在理,皇后早早准备起来就是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皇后笑道。
此事还是要尽快做好,以免夜长梦多。
齐语白低头道:“儿臣告退。”
做妹妹也不能出阁,总不好陪你耗辈子。”尚景帝道。
齐语白低头轻轻抿唇,今日决定不是与他商议,而是通知。
这是他亲生父亲,血脉相连之人,从前即使诸多冷淡他也觉得无所谓,反正也做不来父慈子孝那套,如今才知心中是会痛,这个本该护着他父亲,为另外个女儿,让他这个骨肉去代为受过。
齐语白深吸着气,努力减轻着心底痛楚,荒凉到极致,大约就是失望,从此以后,他与帝位上人不再是父子,只会是陌生人:“敢问父皇,何时出嫁?”
必须问好时日,做好万全准备,即使最坏结果离开此地,也要做好回来打算。
他虽不喜宫中女子,却也可怜她们,生围着
南溪有大雪,京中也是,呵气如冰,却比不上心中寒凉。
“殿下。”等候在外侍女撑着伞送来手炉。
齐语白接过,睫毛轻敛下台阶:“走吧。”
宫中无人。
“代嫁?!”侍女听闻时震惊异常,“不是以您自己身份嫁人,而是代思琪出嫁?”
“如今南溪被大雪覆盖,马车难行,要等到开春冰雪消融之时,你且做好准备,你母后也会给你备齐嫁妆。”尚景帝松口气道。
“既是代妹和亲,还请母后放心,免得还未入南溪便被人从嫁妆上察觉端倪。”齐语白起身时神情恢复冷静,“若是完璧归赵,思琪就要亲自去。”
皇后微怔,与尚景帝对视眼,得其眼神示意时深吸口气:“这个自然。”
本想随意送嫁即可,如今确实要准备妥当,否则就是白折腾。
“多谢母后。”齐语白低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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