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瑞卓应道:“嗯。”
“此扇直带着,虽比不得你玉佩贵重,但也做个念想吧。”齐慕瑾将腰间折扇递过去,“在京城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温瑞卓接过折扇,转身时紧紧抿唇,然后踏上马车。
不能回头,否则他必然舍不得。
马车出行,三千御林军守卫,浩浩荡荡离开京
“是。”温瑞卓应声道。
“京城乱相已生,温家不欲搅在浑水之中,你去南溪避避也好。”温相叮嘱道,“公主虽为王后,却是异国他乡,你为男子,虽不必时时留意,但在那处若受委屈,也要相护二。”
“父亲不是不喜皇后母女?”温瑞卓蹙眉道。
温相叹气道:“事到如今也不瞒你,和亲之人是五公主,此事不要告知外人,自己知道便是。”
温瑞卓露出惊讶神情,又按捺下去道:“是,父亲。”
温相节哀,不过是陪嫁,朕封他为伯,想来南溪也不会过分为难他个男子。”尚景帝叹道。
温相颤抖着叹出口气:“如此……多谢陛下。”
连公主都能送去和亲,他儿子又算什。
圣旨下达,相府之中青年接过谢恩时还有些茫然,直到人走,他仔细看着圣旨道:“这是为何?”
他模样生温文儒雅,与温相气质十分相像,本是名士风流,如今却有仓皇失措之感。
和亲之事再上议程,温瑞卓虽为陪嫁,却也要尽快出发,马车皆备,新柳之下青年站在那处,将腰间玉佩递给对面男子。
男子身着灰白色云锦,并未有过奢配饰,腰配折扇,即使头顶也只戴银簪,眉目如星,却儒雅至极,看着不像位皇子,而像是纵情山水文人墨客。
“瑾兄,此乃贴身玉佩。”温瑞卓看着他道,“留于你做念想吧,若能回来……罢,只做念想吧。”
他们已互通心意,但此行不知何日才能归来,却是不能耽误他。
齐慕瑾接过道:“你不必担心,虽是陪嫁,可会与温相同求陛下让你早些回来。”
“此事是为父之错。”温相长叹道,“为父想着南溪王身死,也该让公主回来,却不想惹恼新任南溪王,卓儿,为父对你不住。”
“与父亲无关,公主和亲本就艰难,如今还要改嫁,陛下竟是允。”温瑞卓捏着圣旨道。
“卓儿。”温相提醒下。
“儿非是质疑圣上,只是感慨日后再不能在膝下尽孝。”温瑞卓跪地道。
“陛下封你为伯,虽是陪嫁,但南溪王应是不好男色,你需隐忍,总有回归之日。”温相蹲身将他扶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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