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惩戒罪大恶极
华云，功德＋11700.”
“开启功德簿新规则，是否查看？”豌豆问。
容远愣
会儿，说：“等以后吧。”他听到斜对面店铺里传出微弱呼救声，抬脚走过去，心里依然在想着刚才那个男人。
三十多岁？也许上四十岁。相貌普通，脸上胡子拉碴，感觉有些邋遢，除姓名以外，他对这个人无所知。如果在大街上碰到，定会觉得是个很普通、甚至生活很失败人，但刚才那个眼神，却极不普通。
这是他第次碰到功德上万人，虽然是负功德值。这也是他第次见到条命无论是生是死，都只值个功德值人。
远愣。
《功德簿》所有规则他都能倒背如流，规则十内容分明是：挽救必死之人/物性命，可获得50功德值以及被救者自身半功德值。
救死扶伤，不管是人还是动物，至少也有50点功德值保底分，怎
可能只加1点？要知道，他就是给流浪猫狗扔个馒头，也有1点功德值入手。
或者说，什样人，他命才会只值个功德值？
这就好像是，《功德簿》原本不打算为他性命而奖励功德值，只不过救人命终究是好事，所以才不得不给点安慰奖。
只是他到底做什，才会让《功德簿》如此判定？
……
走出医院，灿烂阳光，冰冷风，路人匆匆走过时身上活力和希望——这些东西让容远从火灾惨烈场景和华云眼神中回复过来。他注意到周围人对他异样关注，忙把身上染血外套脱下来，用衣服内侧还算干净地方擦擦脸和脖子，决定尽快回家洗个澡。
然后再看看《功德簿》新规则。
辆车唰地在他面前停下来，车门打开，金阳从里面跳出来，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他面前，抓住他胳膊上上下下地看，惊惶地问：
这时候男人清醒过来，他看上去很清楚自己处境，居然全无惊慌，甚至很冷静地对容远低声说句：“谢谢。”
容远眼睛对上他目光，那瞬间他好像是在照镜子——并不是他们两人相貌相似，而是男人眼神就是他每天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眼神——淡漠至极，什都不放在眼里。
天地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。
容远下意识地手松，男人身体嘭地跌下去，本来只插入小半金属碎片这下整个没入男人身体，甚至从背后都穿出来，殷红血像是水龙头被打开样流满地。
“蓄意谋杀，促使华云死亡，功德-1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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