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叫从结果逆推过程。但如果当时何烟筎其实没有流血,这血迹就是个可疑之处。可惜金玲当时实在太慌张,几乎无法提供什有用线索。
“最后个问题,”容远深吸口气,不抱希望地问:“你们当时打架打多长时间,你还记得吗?”
他以为金玲还会说“不清楚”,结果对面女孩很肯定地说:“大概有两三分钟。”
“两三分钟?”容远神色肃,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”金玲说:“等不到她决定回去时候看下表,正好是三点三十三分。走出来遇到她,中间大概用分钟。后来跑出去,看到站牌下有辆公交车就直接上去,上车以后看眼车头屏幕上时间,是三点四十整。”
不感兴趣,人大脑利用意象和假想能力,会对记忆进行润色加工,有时候还会编造段故事塞进其中,甚至让本人都深信不疑这件事曾经发生过。尤其是对话,人会不自觉选择将其加工成对自己有利形式。
容远问道:“后来你们动手时候,你是怎打她?你有刻意打她肚子吗?打几下?”
这些问题警察也都问过,金玲这段时间或被迫或主动地回想过很多次。她说:“打她耳光,她揪住头发使劲拉,指甲还划花脸。就拼命反抗,但当时头被她拉下去,也不知道打到她身上什地方。”
“点都不知道吗?想你要是打到她肚子,手底下感觉应该是不样。”容远又问。
金玲仔细地回想会儿,摇头说:“真想不起来。当时打着打着,她突然抱着肚子喊疼,然后在地上打滚。吓跳,就跑。回家以后,爸妈都不在,想找个人商量,就去找姥爷。”
也就是说,前后两次看表时间间隔仅有七分钟。
容远皱着眉,回忆起监控视频上时间显示。
金玲等会儿,见他没有别问题,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问这些,是什意思?”
容远看她表情,知道她有几分猜测,便直白地说:“觉得,这件事,或许不是你责任。”
金玲愣住。虽然她也有这猜测,
容远往椅背上靠,揉揉额头,就是因为她记忆这模糊不清,才让人想要找到突破点都困难。
“那你当时,看到她流血吗?”容远又问。
“应……应该有吧。”
“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。什叫‘应该有’?”容远语气有点不好。
金玲也委屈:“记不清……但鞋底上,不是发现她血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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