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因为他想起每次他说起领导时妻子不自在表情,想起每年去拜访时他们两人之间怪异氛围,想起女儿眉眼中和领导几分相似之处,想起当时领导按下这件事时意味深长笑容。
很多事情,其实早有端倪,只是他看到,听到,却从来没有往心里放过。如今捅破窗户纸,他便什都明白。
发泄通后,金成书嗬哧嗬哧地喘着粗气,他领带也歪,衣服扣子也飞,手上还不知道被什东西划伤流着血。但金成书都没管,他想起那封邮件还有下文。
金成书把拉开办公室门,看到像受惊小鸡样缩成团秘书,阴沉沉地说:“把你电脑给!”
秘书看到他铁青着脸样子,再看到他身后片狼藉办公室,不敢说话,战战兢兢地双手捧着笔记本电脑送到他面前。
金成书把夺过,“啪”地声狠狠摔上门。秘书踮着脚走回座位,静悄悄地坐下来不敢发出点声音。
开机画面闪过以后,金成书打开网页,登录自己邮箱。他知道那封邮件内容很可能是自己更不想要看到,但他还是点开。
邮件后半部分,记录九个月何烟筎怀孕那几天所有活动日程,时间甚至精确到秒。比起上半部分无凭无据,这部分就详实许多,有些地方配着监控图片,有些地方配摄录视频,都是何烟筎活动范围附近摄像头记录画面,有些来自店铺,有些来自公共监控,有些甚至来自车载视频。上面也注明,这些都是原本已经过保存时限被删除视频,对方用些手段恢复,但还是有部分遗失,对何烟筎监控记录并不能做到无缝衔接。但即便如此,对比监控空白时期前后视频,金成书也能看出她并没有跟除自己以外任何男性发生亲密接触。
也就是说,她肚子里那个已经成形男婴,就是金成书他自己。邮件最后,是些医学案例,都是因为前列腺炎得不育症夫妻最后怀孕例子。这种不育症其实不是完全不育,只是他J子存活率非常低,而且即使跟卵子结合,也很难巩固,容易导致胎儿死亡或流产。能怀上个身体健康、没有畸形男孩,简直就是上帝垂青,比双色球中奖概率还低。
金成书沉默很久,然后把掀翻桌子,抱着头跪倒在地上,发出野兽哀嚎般惨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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