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子昊眼神迷茫地发
会儿呆，然后点点头，拒绝他妈妈
陪伴要求。座位中间只有
条直道，他就算再迷糊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迷路。倪子昊刚走到卫生间前面，就看到容远拉开门出来，嘴角挂着抹意味不明笑容。
“怎
？笑得这古怪。”倪子昊有些奇怪地问道。
“没事。”容远瞬间又恢复成平时冷淡样子，只是眼中还带着几分兴味盎然。
“哦。”倪子昊点点头，他对人对事向没有好奇心。提问是下意识，至
觉，他妈妈依然全程自费随行正在劝儿子嚼个口香糖。
甘正好奇地看阵子以后，失去兴趣，转过身来，看到容远难得勤奋地在纸上写写画画，全神贯注样子，是少见认真。她头伸过去看，不禁“啊”地叫声。
“怎？”坐在前面领队老师听到声音，转头问她，容远也起看过来。
“没……没什。”甘正赶紧摆摆手，等老师转回去以后，她低声问容远：“你……不是不参加化学比赛吗？”
她看到容远写在纸上赫然是堆化学反应方程式。虽然她认不出来那都是什物质反应式，但好歹也上过高中化学，不至于把化学公式和数学公式弄混。但是，在数学竞赛前两天，做化学题？
“感兴趣罢。”容远瞥她眼说。他知道甘正化学水平，也不担心她能看出什来，继续开始演算和配平。
连续用掉十来颗蓬蓬棉花糖，他终于弄清楚在受到压力时候糖果内部有两种物质混合，发生剧烈反应，导致棉花糖在不失去其本身特性情况下发生急速膨胀，也通过近距离直接观察得到这两种物质化学式。理论上来说，只要有化学式，任何物质都可以利用其它物质从无到有合成出来，但实际上当然没有这个简单。不同化学反应需要不同条件，湿度、温度、酸碱度、物质形态等等，都要考虑在内，为将来大规模推广还有成本问题也不得不顾虑。他花几天时间，只推演出小半。
甘正看他投入模样，咽下将要脱口而出话，只是不安地注意着坐在前面领队老师，生怕他转头或者起身走过来，发现容远“不务正业”。
……
飞机起飞个多小时后，机舱内乘客大多数都昏昏欲睡，还有少数人在玩平板或者看书。容远感觉眼睛有些疲劳，放下笔，活动下脖子，把演算纸张全都收好，解开安全带，起身去卫生间趟。倪子昊妈妈看见，推推儿子，轻声问道：“昊昊，你想不想上厕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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