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……如果不是容远在最后时刻突然领悟
驱散雷电
力量，他现在已经死，而它就是凶手。它会连
个道歉机会都没有，甚至都不会记得容远存在，记忆重归空白，在无主《功德簿》中陷入沉睡，直到下位契约者将它作为个“有用特殊道具”兑换出来，然后次次，重蹈覆辙。
何其悲哀。
然而，即便知道此行结局或许会是死亡，但豌豆却没有丝毫迟疑。它小手抓住鸽子脖颈，巧妙地控制着它飞行方向和高度，赶赴向此行终点。
……
架飞机在控制中心引导下平稳地降落，又架飞机呼啸着升空。除天气特别恶劣时候，A市机场直处于这种特别繁忙状况中。
黝眼睛睁得大大，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冥冥中仿佛有条线牵引着它方向。
虽然不知道还有多远，但容远就在那里。
它背上背着个圆环，其大小相对于它身体来说显得有点太大，就像个正常人背着个锅盖，但仔细看看，这个圆环竟是枚戒指形状。
鸽子飞得很快，但豌豆身体动不动，高空寒冷和强烈风压似乎对它来说没有任何影响，连眼睛都没有眨眨。它面容冷肃，嘴巴抿成条线，眼神久久没有波动，看着跟容远以前模样竟有几分相似，还多三份决然。
天罚中，容远挥散天雷，似乎也触动豌豆记忆中封锁线，它忽然就想起些往事。
又波游客围在行李传送带旁边，看其中某些人紧张神情，仿佛万没有及时抓住自己行李箱，下秒箱
——并不多，认真说起来只是些零散画面，或许因为是在天罚中记忆被触动，所以它回想起来大多数都是关于天罚内容。
那
多契约者……那些惊愕痛苦、难以置信、苦苦哀求、怨愤憎恨脸……
那些因为曾经修炼过功法而侥幸渡过天雷人，怀着被背叛痛苦、被欺瞒痛恨、期望今后因为缺乏执行者而不能进行制裁侥幸……熟悉脸因为种种复杂情绪而扭曲，或许也有愧疚和不忍，但劈下武器却没有半分迟疑……
这次，会有所不同吗？
日夜陪伴在身边，最解契约者不是别人，正是器灵。它很清楚，以容远心性不会心存侥幸或者迁怒，但背叛，却定是他最不能容忍。它行为，跟背叛有什区别呢？就算说那是因为被·操纵，就算它负荆请罪，但同样情形，不管出现多少次，它都只有种选择。既然无法做出改变，那道歉还有什意义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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