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婉拒得当,可沈塘本就是与三教九流人打交道,哪里不知他是不喜自己这套行事作风,文人清高之气有时候还是有点儿难伺候。
“既然子玉你都这样说,那便不破费。”沈塘讨个没趣,却也不至于就此情绪浮于面上。
他静坐凝神,看着那云来客中间挂轴以及诸人观摩仰慕神色,
萧煌开口道:“你若喜欢,那新得幅,改日送到你那里。”
云洄笑着婉拒道:“无功不受禄,怎能收你这样贵重礼物。”
“那便只能邀你过府品鉴,”萧煌笑道,“这样你便不会拒绝吧。”
云洄心里自然是高兴。
只是他二人对视默契无比,倒让旁刚刚得乐谱沈塘有几分不畅快。
动,且不借力直接上五楼,非宗师级别高手不可为。
“是机关,”沈塘眸中很是兴奋,竟是控制不住踱步两圈,“若是收这云来客不能如愿以偿,都想明抢。”
此处样样皆是他最爱,连那机关都是闻所未闻,若非他确定交好或得罪人中绝无这般巧思,都要怀疑有人是故意。
隔间外又有人来,小二进来时却是捧个卷轴递给沈塘:“沈公子,这是刚才两首曲子曲谱,乃是素问乐师所赠,请您收下。”
“他人呢?”沈塘接过那曲谱,展开看却是差点儿没绷住表情,“罢,今日就不见。”
这瑜宸也太过乖觉些,当子玉是他囊中物不成?
“雁归先生字画贵重,瑜宸清廉,倒不好让他多破费,不如多收几幅,过几日子玉来这里品鉴也是样。”沈塘笑道。
他话语之中字画类仿佛只是用金银估量之物,云洄爱好字画,只觉得幅大家之作不能轻易侮辱,他最不喜沈塘这点,可是世事无奈,越是出自名家之手便越珍贵。
“不必,”云洄拒绝道,“这云来客有几幅便已经足够,不必为破费,景琛若是不喜字画,也不必通通收拢手中。”
与二人交好是回事,不给外祖家引来麻烦是另外回事。
小二点头退出,萧煌见他神情不对询问道:“那曲谱上写什?”
“有美人兮,见之不忘,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……”沈塘悠悠念着,神色看不出喜怒,“他这胆子真是不小。”
“却也有才很,”云洄默念那两句,“比之雁归先生题诗却也不差。”
“云兄喜欢雁归字画?”萧煌问道。
“近日偶得幅,着实倾慕不已,”云洄说起时眸中有着崇拜之意,他来云来客趟才觉得不虚此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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