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洄拉少年在身旁坐下,递块帕子过去温声道:“他惯常好戏弄人,你不必理他。”
小少年努力收着眼睛里水汽,云洄看向沈塘道:“云某离开京城之前景琛送礼物之时还未曾回礼,如今却是要回双倍礼。”
这哪是送礼,这分明是要算账。
沈塘讪笑声,对那小少年说道:“你别生气,素来口无遮拦惯,今日觉得你亲近,多说两句,同你道歉,你若觉得无礼,以后收敛些,不冒犯你便是。”
小少年抬头看云洄眼,对沈塘道:“无妨,也是小心眼些,您也莫要怪罪失礼之处。”
要加冠。”少年声音清凌凌,就像此处流水样。
沈塘来兴致:“你平时都跟着你们家大人?跟多久?他平时都做什?”
少年又瞥云洄眼:“大人来便直跟着,照顾衣食起居自然要直跟着,至于大人平时做什,不通文墨,不知道。”
“你家大人学富五车,竟也不教你识字?”沈塘也不在意云洄平时做什,他只是闲得无聊好像找到件新奇玩具样兴致勃勃研究玩法。
“不是,大人虽公务繁忙,但还是教识字。”少年圆眼睛中闪过丝羞愧,“只是天生不通,总是学不会,非大人之过。”
“不怪罪不怪罪。”沈塘笑下,看向云洄道,“同你家这位道歉,也被原谅,礼可不可以不送?”
云洄瞥林肃眼,见他不管,便知道是放任彼此玩笑:“好说,码归码,当日云某离京,景琛兄所送图册至今保存完好,研究细致,大开眼界,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云某收集江南名册十余倍,不日送给林兄做参考可好?”
“多谢子玉兄厚赠。”林肃接话道
“哎,你这可是狡辩,俗话说养不教,父之过。教不严,师之惰。你学不会,还是师父教不好。”沈塘在那与少年诡辩。
少年虽生机灵,但到底真不通文墨,哪里辩过这曾经满嘴风流沈少爷,顿时急白皙小脸通红:“你是大人朋友,怎能说大人不是?”
“你这般护着,难不成恋慕你家大人?”沈塘敲敲他那描金折扇,正得意时候被林肃伸过来掐下腰提醒。
小少年纵是有思慕之情,可此处风土皆是委婉为主,哪里受过这直白挑破,时站在原地脸颊通红,眼眶中已经在蓄泪:“你胡说,你…非君子!”
沈塘没想到会将人逗哭,时忐忑,然后对上云洄看过来眼神,更是坐立难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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