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肃愣下,若自己处于他位置,必然不受那搓磨,直接变服饰衣衫远离那处,更名换姓,寻个无人认识他地方从头开始。
可卿唐从前并不似他样手段层出不穷,总有办法脱困,至于如今:“若是如今你还在那般境地,也可凭借卖艺不卖身为自己赎身。”
“卿唐能有如今本事,也是仰仗少爷。”卿唐笑道,“少爷今日也乏,可要回去给你捏捏肩解乏?”
“小卿唐还未当上主母便已经如此贤惠,若真是娶进家门,林某此生足矣。”林肃勾下他鼻尖道。
卿唐笑,却是跟随其身后道:“其实如今便已经足够,少爷不必为事情去请求皇上,给天下人添话柄,少爷心中觉得是妻,便是妻。”
林肃带着卿唐出来,刚刚转过弯便看见杯盏碎片飞出来,卿唐下意识激灵下,待出那处院落,他叹口气开口道:“还是让少爷烦心。”
他出身不好,便是再如何以文学遮掩,再如何会那些琴棋书画,君子六艺,也掩盖不他出身倌馆事实。
平常人家尚且以他们为耻,更何况是官家。
“你又如何能选自己出身。”林肃脸上不见怒色,只是弹下他脑袋道,“若让他们处在你那样位置上,未必比你活更好。”
“那如今要怎办?”卿唐见他不生气,自己便也不气。
林肃笑道:“你不是素来称自己贪得无厌,得寸进尺?此事你不必退让,也不必烦恼,你在心中自是妻子,可是要让天下人认同你是妻子,便要你坐在那个位置上,名正言顺做妻子,不让他人诟病分毫,自古宠妾灭妻之事便是因为心中有所偏爱,心中认定皆是不作数,你也知男人皆是场面话说漂亮,却未必能够兑现,别只用耳朵去听,用眼睛
他从前危难时经历流言蜚语颇多尚且不会哭哭啼啼,如今得到自己想要,更不在意无关紧要人说法,即便那是少爷得父亲母亲。
“面子上过去便是,家里应皆是你管,继母若问你要,不必理会她,想见便见,不想见便不见,若真受委屈便告诉知道。”林肃拉着他手从院子里穿过,毫不避讳。
来往下人早已习惯,皆是低头前行,并未置喙半分。
林肃同他说着,却不见他回应,转头时对上卿唐仰慕眼神笑道:“看什?”
“少爷虽是出身比旁人好,可处境也是极坏,若少爷处于位置,必然不用他人相救便能自救,少爷便是卿唐榜样。”卿唐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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