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卿唐虽有些不自在,却是默许他称呼。
他虽有男子,可毕生所求只有林肃,便是为妻,只要名正言顺,切称呼都是无妨。
恭贺之事总有终结,林卿唐入翰林院,如林肃当初样做名修撰,只是与林肃不同,他不善与人交际,只是埋头做事,又有林肃护持,倒是无人为难他,反而对他这般恭谨态度有几分欣赏之意。
有人护持却无半分骄矜之意,倒让卿唐人缘颇为不错。
“自知有些愚笨,只想走纯臣之道,能为黎民百姓做些实事便是最好。”卿唐与林肃夜
他虽日渐习惯,怎奈何少爷总是技高筹。
“君子非礼勿言!”卿唐深吸口气说道。
“是,谨遵夫人教诲。”林肃此事倒不说自己非君子。
可林卿唐脸上红晕更甚:“陛下还未赐婚,如今还不算你夫人。”
“若是不算,二人岂不是日日无媒苟合?着实有辱斯文。”林肃佯装叹气道,“若让外人知道,岂不是要浸猪笼?”
【嗯,想必是想演出狸猫换太子戏码,看戏便是。】林肃笑道。
06颇有些无处使力感觉:【宿主,还什都没有说。】
【他二人凑在处还能上演什戏码?】林肃反问道。
06觉得宿主话十分有道理。
林府内恭贺之声无数,但林肃只收贺意,却不收贺礼,他不是只挑拣着收,而是概不收,便是被退礼物,那些人也不会置喙什。
林卿唐有口难言,便是做状元,想要跟少爷斗嘴也是差十万八千里:“你!”
“错。”林肃认错认飞快,倒让卿唐无气可发,“你方才在笑什?”
“笑有人喜欢做青天白日梦。”林肃笑道。
“若是不存恶意,便是做做梦也是无妨。”林卿唐想起从前自己梦,那时便是做梦也不敢想如今境遇,那时梦苦涩又美好,如今苦涩尽去,只留下美好。
“夫人说在理,为夫受教。”林肃向他拱手道,倒颇有些不耻下问意思。
卿唐应承些不得不见人,剩下不堪应付便进屋内,端起桌上杯盏就喝:“这官场上门道太多,说句话都要在心中绕上三圈,生怕得罪人。”
“那是茶杯。”林肃点点桌子道。
林卿唐已不如往年随意脸红,他未将杯子放下,而是反问道:“少爷介意?”
“不介意,”林肃笑道,“只是想说你若想亲,直接亲便是,不必如此迂回。”
林卿唐手中茶杯时之间拿也不是,放也不是,脸上红晕弥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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