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头微动,股淡淡香味似有若无,他将那钗放在鼻端,那种香味便浓些,只是不带甜腻感,只有清新像是雨后草木味道,格外好闻。
“这怎做?”黎沅倒真有兴趣,“宫中可无此种手艺。”
“是宫中新定珍宝阁做,宫城内外都极受欢迎,每支钗香味都很独特,拿香料根本调配不出,便是用鲜花汁子勉强调出相近味道,不过半日便散,不像这个,珍宝阁说味道最少也可持续年之久。”
“这倒是新奇。”黎沅将那钗放在眼前打量,想想,从旁柜子里翻出个箱子,从里面取出极为细小工具就开始对这钗进行拆解。
他手指骨节分明,又是灵巧,不过盏茶功夫便将那钗拆开来,逐个打量,倒真是眼睛亮起来:“这钗极为精巧,这样工艺般人可想不出。”
时新,太后要不要试试?”姑姑捧着个托盘到那窗边。
那处窗明几净,放有个床榻,个穿着玉白色贵重服制少年坐在那里,静静撑着头看外面栀子花,他模样生精致灵巧,肤色比那盛开花好像还要白上几分,这样大好年华,却有几分不应该属于这个年龄暮气与沉稳。
听到姑姑说话,他轻声道:“放在那里吧,会儿看。”
姑姑叹口气笑道:“这钗冠可比那花好看。”
“再是好看,如今又戴着给谁看呢?”那少年轻勾唇角转过来。
“奴太后呦,这钗是陛下赠,各宫都有,要让中秋佳节时戴上,您现在给拆,到时候可怎办?”姑姑见他高兴自也是高兴,可皇帝看似孝顺,却也不是真亲人,个行差踏错,也会于自身不利,如今见他拆这钗自然是着急。
“再装回去便是。”黎沅记得顺序,不过片刻又将那散落零件装回去,原模原样给姑姑看,“哀家七岁便能解九连环,还怕这小小钗不成。”
因为年少心善,如今他才能够平平安安做他太后,可他不过十六,此生只能被关在这里,眼就已经望到头。
“太后如今人之下,万人之上,陛下孝顺,您实在不能自己苦自己。”那姑姑说道。
黎沅轻轻笑,配那身玉白服制实在是有些像那窗外栀子花成精样:“哀家何曾自苦,只是女子爱那些脂粉钗冠都不是心中喜好罢。”
既然此生已定,到死都不能离开,自然是让自己过顺心如意好。
他起身行到桌前,拿起支钗到眼前打量:“还真是精巧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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