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肃本是细细按着沈清溏颈后
位置，按着穴位微微用力，闻言时压根不理，而是问道：“师父，这个力道合适
？”
沈清溏觉得他这手法倒真有宁神之效，嗯
声：“可以。”
“真人……他刚才……”小童欲言又止。
沈清溏未曾看他：“他是
徒弟，你若实在看不惯他，便去其他船舱吧，待回宗门，调你去别处。”
他已然下令，小童纵使觉得林肃心怀不轨，也只能默默起身行礼，然后转身出房门。
也不愿意落泪示弱于人前，可人若真伤心，又岂能不落泪：“罢，按便按罢。”
他妥协，林肃不待他反悔，直接上前在他身后坐定：“是，师父。”
他行动和答应委实太快，沈清溏下意识扭头看他，却未曾在他眼角发现半分湿润：“你未曾哭？”
“徒儿虽是难过，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，岂能说哭就哭？”林肃理直气壮道。
沈清溏：“……”
“九霄仙门洒扫小童皆是外门弟子，乃是入内门寻觅修行机会，只是无人教导，难免言行有失，你不必与他计较。”沈清溏说道。
林肃在他身后笑道：“师父是怕找他茬？还为他解释，师父好生护着他，徒儿都要吃醋。”
他说话亲近，从未有人与沈清溏这般说过话，他想着他在家中与父母或许也是如此，并未阻止：“不会，你是为师唯徒弟，不必与他吃醋。”
“唯徒弟？目前是唯，师父日后若碰上合适，可还会收其他？”林肃按摩完，他虽看上这人貌美，手指却是规规矩矩，未曾乱动分，在按摩完后还将那挽起长发重新放下。
手中发丝如流水，顺到腰间时候无处不顺，倒是沈清溏
话已说出便不好收回，沈清溏总觉得这徒弟哪里有万宝仙城中人说半分蠢笨，可不待他思虑清楚，林肃已然将他墨发挽起，手捏上肩膀穴位之处。
他灵气属火，自有温热之感，沈清溏本是浑身僵硬，在感觉到他并非毫无章法后微微放松些心神。
人冰冷而面容如玉，像是从九天上下来仙人，人富贵而颜色浓郁，模样仿佛创世神笔划小心勾画，无处不妥帖，他二人坐于处，分明是两种不同风格，本应泾渭分明，却意外糅合。
小童在旁看出神，只是越看越觉得不像是师徒，但像什又说不出来，只是他对于林肃之前话难以接受，这些年，他当真从未见过如此搬弄口舌，厚颜无耻之人。
“你如此乃是…以下犯上。”小童张口时有些结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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