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生小声凑在他耳边说:“圣人之所以是圣人,不过是因为太后想圣人是圣人。这天下是太后天下,而非圣人天下。如今朝中折子递上去看人是太后,兵马大权握在太尉手中,王亲贵族又与长公主私交颇深,这三人哪人都比圣人说话有分量。”
“所以说……你们这边现在最有权势不是天子?”
“不是,是太后,太尉,长公主,”陈生干脆与郭齐佑说开,“所以你别去得罪宁徽,你小圣峰是不怕皇室,可皇室也不怕你小圣峰,毕竟修士人数与凡人不同。蚂蚁虽小,但耐不住数量繁多,最好不要自找麻烦,求个相安无事就好。”
两人说着说着,走到座写着万来香酒楼,陈生看到地方,拍拍郭齐佑肩膀,说:“
“你看现在是好,可你看得也就是个热闹。”说完他转过身,走在郭齐佑前方,瞧着四周买货人卖货人说说笑笑,周遭繁华热闹在他眼中不过是出戏,最后只剩句:“而好与不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”
“怎,他们活得不开心吗?”郭齐佑跟上来,瞧着四周热闹景象似乎不太理解陈生意思,“可他们笑得很开心啊?而且师兄们都说,这两年凡间日子要比前些年好上些,难道他们是骗?”
“好不好分怎说,从哪里算,”话音落下,陈生瞧着左侧背着瘦小孩童坐在旁女人,见她面容憔悴骨瘦如柴,心中感慨颇多:“若是要比,肯定是要比前些年好上些。”
说到这里陈生靠过来,紧挨着郭齐佑小心地避着旁人,低声说:“毕竟先帝晚年昏聩,先用右相后宠李氏,而这两人人鱼肉百姓以权谋私,人性奢喜华,哄着先帝盖宴楼,服万珠,心掏空国库,如此下来百姓日子能好过就怪。”
陈生说到这里提句:“当年那样情势下别说百姓,就是身居高位人也并不安生。说来那时险些天下大乱,若非太后亲族势大,在京中动乱时杀贵妃诛*佞,如今天下是谁还真不好说。”
“不过平心而论前些年确实是有过段好时日,可如今南边开始打仗,国库并不充盈,赋税重,米价高,日子自然就不好过。”
“你现在看到这些百姓其实各有各苦,这市集在你眼中只是热闹,但在他们眼中却是生计。不过既然想活着,自然需要付出艰辛,世人皆是如此。”
“那……皇帝就不能不打仗吗?”
听到这里陈生若有所思地看向郭齐佑,说:“这仗圣人确实不想打,可太后想,太后想,圣人就只能想。”
“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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