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认识你那年刚回到魏都,前来魏都行恶人找上,你那时从二楼飞身而下,明明穿不过是身布麻,却看上去潇洒异常。”说到这里,魏乐眼中终于带点笑意,她细细描绘着初见画面:“你知道当看到你来救时,是怎想吗?”
宁修沉默摇摇头。
其实宁修根本记不住他们初遇细节,因为宁修救很多人,魏乐不过是其中个。
他也从不去刻意记住他对别人好。
魏乐看着幕并不生气,她像是完全不在意样,只是笑眯眯地
不懂既然他不能看到世间每个角落,为何们还会过得如此难?
当时母亲说们过得如此艰难不是因为天主,而是因为人心,彼时不懂,可后来就明白,毁魏都从不是先祖和天主,而是人心恶。”
“来魏都寻事人自以为自己在顺从天主,其实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做坏事借口。”魏乐说:“在这里,他们不管做什错事,最后都可以归到是们先祖不对头上,好似他们如此行事是天主意思。”
“可先辈事与们有什关系?!世人想要讨好天主,们魏人难道就要因此受过?”魏乐说到这里凄惨自嘲笑:“宁修,幼时是恨,恨世人,恨世人将自己私欲加在天主身上,你是不知,母亲虽是贵为魏都女君,但为保护魏都子民,她总是要向前来寻事恶人卑躬屈膝。”
“而始终不能忘记,在十四那年,只因她在伺候来客时不小心得罪对方,她头便被那些人砸烂。”
“那日在家中等她,等到烛火熄灭,方才看到她模糊面容。之后像疯样冲出去,可不管问多少人,在场都没有个敢回答是谁杀母亲……”
那日感受魏乐始终记得。
母亲死去那年是春天,春天本是万物复苏季节,那年魏乐握着把谷子,还没等到洒下春季生机,便迎来冬季严寒。
彼时她跑过无数条街,披头散发像是个疯子,拿着刀手不住地发抖,可不管走多久,所遇人都会移开眼睛不去回答,最后等到眼中泪水模糊到看不清前路,那把刀也就落下去。
她说:“直至今日都不知道仇人是谁,空有心恨意,却又无处发泄。后来想魏人不能总是这样,可魏人实在太弱,魏人势单力薄,意志消沉,要改变如今情况很难。于是思来想去,带着亲卫拿着封信,决定去外面寻找转机,可不管去何处,得到都是闭门不迎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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