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闭
睫毛纤长，水下脸从痛苦变得平静。意外滑入水缸中手
点点松开，陈生想，曲清池必然会闹，瞧着又会很可怜。
然后呢？
然后故事会变成什
样？
他死后又会魂归何处？
其实重生归来陈生想
许多，却未曾想
冰冷水呛进气管，可不管水有多凉，都无法降下食道里灼烧感。冷热成为明显反差，水封住他呼吸，火焚烧着他理智，两方拉扯着危险那根线，轻而易举将他困住，让他提不起反抗精神。
人、死前会想什？
这是陈生以往不曾想过事情。
而他若死……曲清池又会变成什样？
是继续前进，还是颓丧？
是楼内幻影，所以并未多想。可如今看来，他在幻境中遇见那个到底是幻影，还是向滕夫人本就在楼中实在不好定论。在此刻，他只知道件事——万来香开始死人是在青楼重开后，而重开青楼就是——向滕夫人。
眼中温度点点消失，陈生扶着水缸站起，这时眼前重影已经从三变成五，他晃得厉害，也无法张开嘴说话，只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这个女人。
这个女人跟老人不同。
她很危险。察觉到不好之处陈生有意离去，侧过身他因此多少有些紧张。
见他要走，向滕夫人脸点点冷下去。方才关心和暖意在眼中消失，她在陈生侧过脸之后忽然上前，抓住弯着腰支撑着身体陈生，直接把他头按进水缸里。
他会不会因此更加孤独，变得不再拥有理智只拥有疯狂？
……想不到。
就像前世样……想象不出来他死之后画面。
按住头颅手终于离开。
黑发在水中飘散，来到鼻子前端，平静地在那张脸前漂浮。
毫无防备，冰冷水包围住本就是浑噩不清陈生，堵住可以呼吸可能。水在张开嘴瞬间冲入口中，呛进鼻子，困住眼睛。
双手推拒，陈生无力地挣扎，无论怎努力都无法让自己离开窒息感觉。
向滕夫人表情在按住他那刻变得恐怖而狰狞，她边压着陈生，边恨声说：“既然来就别走！楼里来来回回人那多，客官不如做个常客！”
时间点点流逝，身体被白烟和眼睛害到陈生，挣扎力气只是撩起小小水花。很快，向滕夫人感受到手下人逐渐没反应，狰狞表情因此变得平和。
溺水痛苦还是陈生第二次感受到，只不过比起第次，这次印象要更加深刻。他在这刻无比清晰意识到——他可能要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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