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侯府都对梁昱衍对自己所做事情心知肚明,那些群下人从未敢在梁昱衍面前为自己求过情,却要小九体量他们,这胡钥明知这些年里最受委屈是谁,却还反将矛头指向这位最受委屈人,那样言辞仿若质问他为什不能直那样承受下去。
在小九那似笑非笑视线下,胡钥嘴张张,却不由气噎,再承受不住那眼神样,落荒而逃退出去
“你好好休养吧,不……不多打扰。”
两日过后,小九已经能下床走动。
梁昱衍还是每日会固定地来小九院里转转,好像此前他与小九发生那些争吵和声嘶力竭画面都未有过般。
钥望着躺在那里小九不由压低声音说道:“现下小侯爷也长大,你这回昏倒他夜里都没睡好,你喜欢养猫,他又给你送回来只,如此这样,已经能称上是对你低头示好,你自小到大容他多回,便多这回吧。”
胡钥苦口婆心,说这大段,却见床上那人神情未有丝毫变化。
“小九此前确实不知这玉肌膏这般昂贵,既如此,不如叫小侯爷也赏与你些……”
话音未落,胡钥便脱口而出打断:“又没伤着碰着,何需用此物,况且这大男人身上就算是多几道疤痕又怎……”
胡钥说到这里,观小九脸上冷淡神情,才骤然回神。
“砰砰”两声,是小九窗户被敲响。
小九伸手将窗户摘,露出来缩在窗边人。
“小十?”小九连忙让他进来,目光打量他上下:“听凌壹说派你出去做事,怎样,没伤着什吧?你怎这快就回来?”
玉肌膏小九不是第回使,因为梁昱衍不喜欢他身上有疤,所以每回他被离王借走归还之时,梁昱衍都会叫他脱掉衣裳检查,若有伤,便要用这药膏。
这药膏虽价格昂贵,可药确有奇效,只是虽然长好伤口不会留下疤痕,肌肤光滑如初,用时候却是极痛。
胡钥当然用不着玉肌膏,他又不必被小侯爷当作炫耀器物样送到风口浪尖上,承些刀光剑雨,也不必被小侯爷床上侍候,保持身上不要出现点儿碍眼疤。
所以即使玉肌膏再珍贵又怎样呢?
那胡钥神色变几变,最后强忍着什似说道:“纵使是小侯爷此前使过些性子,做过些伤害你事,但是说句实话,哪个府里下人不都是这样,主子要对你做什,谁不都是受着,你觉着自己委屈,这般与小侯爷较劲,那因着你,这些天大气都不敢喘声干丫鬟仆从,委不委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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