潜意识里自然而然地就接受容纳对方,点儿反抗抵触情绪都没有,仿佛是再正常不过事情,甚至临到末尾,他隐隐约约还生出丝熟悉感。
沈微雪搭在腿上手指不自觉蜷缩下。
裴向见好就收,见沈微雪似在沉思,便也不多干扰,端起茶杯来喝口茶,等沈微雪自己想通。
然而杯茶喝完,他只等来沈微雪笃定摇头:“不可能,阿归说……他没喜欢人。”
说出这句话,沈微雪心里莫名涩下,他像是说服裴向,又更像
“方才探视你灵脉,发现它确实有所恢复,证明魂修是有用。不过两次恐怕不够,你们要定期准时多来几次……如果想更快些,配上灵修就更好……”
听裴向越说越来劲,沈微雪将茶杯搁下,吧嗒声轻响,喊声:“裴小宝。”
裴向激情澎湃地劝说戛然而止,他脸绿:“……你乱喊什。”
沈微雪慢条斯理地看着他:“你要再给徒弟讲些有没,以后都叫你裴小宝——裴少宗主这小名还挺好听。”
裴向憋半晌,叹口气:“行行,不说就是。不过说真,魂修能成功,意味着你们至少是心意相通,瞧你那徒弟极为看重你,或许他并不是出于师徒情谊才与你魂修,而是别什心甘情愿……”
绝不可能是沈微雪。
沈微雪被茶呛下:“……”
倒也不必这大声。
他掩饰性地轻咳声,若无其事地嗯声,想跳过这个话题:“是个意外……”
裴向追问:“怎样,是灵修还是魂修,修几次?感觉如何?”
心意相通?
刻意回避事情被裴向清晰明地点出来,沈微雪时无言。
他事后回忆时,确实是有些错愕。
沈微雪本以为,他和云暮之间,就是纯粹师徒情,虽相处不错,但不至于到心意相通地步。
可魂修时候,他分明……对云暮归毫无抗拒。
沈微雪不想回答,顾左右而言他:“这次交流大会你门下弟子可有参加?来几个?”
裴向:“……你管他们呢。”
他不死心地猜测:“是不是你那大徒弟?上回碰见他,顺便就把魂修功法传他份,还给他份特制宁神香,怎样,那香好用吗?是特制调配,不管是灵修还是魂修都能用……”
沈微雪眸光动,危险地眯眯眼。
裴向不说还好,说他就来气,他好好乖徒弟,就这被裴向带歪,往日里连顶嘴都没试过云暮归,那回不仅敢忤逆他,给他下药,还,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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