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。”
两声同时响起,沈微雪刚挂起笑容微微僵,旋即道:“你说。”
云暮归紧张得毛绒耳朵都想
要慢慢来,慢慢来。
云暮归喉头滚动下,虚虚掩在锦被下手猛地握紧,在心里遍遍告诫自己。
他其实也没料到那果子效用这大,他从前陪沈微雪喝过酒,但从没喝醉过,根本不知道醉酒后会发生什。
——他倒是见过沈微雪喝醉样子。
沈微雪喝醉后,脸颊会微微泛红,眼瞳波光涟涟,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笑,笑得眉眼弯弯。
面具早摘,又被撞个正着,还有什能瞒呢。
“……早。”沈微
雪努力克制着快要绝顶尴尬,努力装作寻常态度,翻身想坐起来,缩脚,才察觉脚腕上缠着什,软软绒绒触感……是雪狼大尾巴。
沈微雪登时觉得脚踝上缠团火,这团火以燎原之势迅速涌上头,烧得他连耳根子都是火辣辣。
云暮归瞬不瞬地看着沈微雪,也很紧张,他比沈微雪醒得早,早很多——他已经看着沈微雪发呆很久,满脑子都是无限循环“怎办”。
跳,见雪狼终于乖下来不动,如释重负地舒口气。
他也很累,雪狼醉傻没个分寸,他还要防备着不要让外头耳目敏锐迦兰人注意到屋里动静,简直折腾得心力憔悴。
熟悉温暖靠在身侧,莫名让人安心。
沈微雪心情复杂地看着白绒绒狼脑袋,犹豫会,还是选择顺从内心。
他将只手穿过雪狼颈下,只手搭在雪狼背上,侧过身子,与雪狼脑袋相靠,也没有精力再想太多,很快也陷入沉睡。
像极当年从云洲湖底抱起他模样。
又要比那时候更温柔。
云暮归将偏远思绪猛地拉回来,不安地缩缩爪子,尾巴松开沈微雪脚踝,蹲坐起来。
犹豫又犹豫,他还是化回人身。
“阿归……”
昨晚做这过分事情,师尊生气也是应当。
可他不后悔,甚至想更过分点。
可是不行啊。
师尊现在还不喜欢他,要是太生气,又不要他怎办。
那种联系不上、路追过去,掀开马车帘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人、乍然涌起被抛弃揪心感,他不想再尝。
……
翌日醒来睁眼,入目片绒白,沈微雪愣瞬,才渐渐回神。
昨夜里被毛绒绒冲击而短暂压下顾虑此时翻涌而上,沈微雪张张开口,想说话,却个字都没吐出来。
脑子里只有个念头。
行,这回是真翻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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