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他起来洗漱,碰到旁边住着农民工。
农民工四五十岁样子,看见他很热情地打招呼:“呦,小黑,今天怎起这早。”
小黑开始不叫小黑,他以前也跟住在这里人说过自己叫什,但是今年在外送餐个夏季,晒黑以后,有人开始叫他小黑,这片人也开始跟着叫。
小黑虽然晒黑,但是他那双眼睛显得他更精神,黑白分明,看着赤诚很。
小黑说:“被开除,把老板电瓶车弄丢。”
那边嚷嚷得更响。
他只得稍微把电话拿得远些,在高温下,吵闹声音敲击着耳膜,他头脑都开始嗡嗡叫唤。
他最后被开除。
他在这家餐馆刚刚干满三个月,在店里洗碗刷盘子送餐端菜。
老板最后扣他个月工资,算是赔偿那辆破旧电瓶车。
五年前h市个小区里。
位穿着黑色短袖青年从楼道里走出来,手上还有些不小心被漏出来汤汁沾到污迹。
炎炎夏日,正午十二点多,空气里温度能达到三十八九度,他身上短袖已经透些汗渍。
他头发极短,剃着个寸头,皮肤晒得黢黑,手臂上隐约露出来些流畅肌肉线条,此刻正有些茫然站在小区门口。
他来回找好几趟,都没发现他刚才骑过来送餐电动车到底去哪。
农民工老大哥把肩膀上毛巾拿下来擦把脸
他回到自己出租屋,出租屋在很偏僻地方,下雨时候墙角有些溢水,但好在房顶不漏水,不然他床铺可要遭殃。
张床基本就是他这个出租屋里全部家具,其他些水桶锅碗瓢盆热得快之类生活用品都堆在墙角旁。
他躺在自己铺着张凉席床铺上,头顶是很昏暗白炽灯,风扇半死不活地晃悠着,还有些吱吱喳喳噪音。
夏季夜晚比白天好些,却也没好多少。
他冲两遍冷水,身上黏腻燥热感才算退下去点,躺到凉席上昏昏沉沉睡过去。
大约有半个小时,他望着小区门口歪着头摄像头,上面都结蜘蛛网,这是个比较老旧小区。
手机已经在响,他猜测是老板打来,毕竟这个小区距离他打工餐馆骑电动车不过十分钟距离,而他现在已经过来四十多分钟还没有回去。
他最终还是接电话,可能是因为喉头干渴缘故,声音有些低哑:“喂,老板。”
那边态度不太好嚷嚷着什。
他犹豫片刻,还是说出来:“老板,电瓶车好像被人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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