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肚腩挺着肚子，端着保温杯，晃到顾望桌子旁边，低头看
眼他
试卷，被噎下，半晌，他说，“做完？”
“你做完你跟贺清桓隔着半个教室在眉来眼去个什
？”
顾望默默把卷子扒回到自己面前，他能感觉到，班上人眼神几乎都在往自己身上瞟。
“这个啊，考试啊，就是做完，你们也不能聊天，知道不？你让没做完同学，多有压力，还聊起来你们这。”大肚腩又慢慢晃到讲台上坐着，他把手臂往桌子上衣搭，眼睛盯着顾望，瞬不瞬。
顾望，“……”
顾望低头去看试卷阅读理解——《会老友》
第七段是倒数第二段。
只有两行字。
——
好久未见你，你是否如以往，分别那天，把太阳摘下，现在还在口袋里，再见面，就把它重新挂上。所以，你再见时候，就连天气都不曾改变。
顾望微微愣会儿，他刚才做题根本没注意到这句话。
线及格都难。
但顾望还是非常不厚道想笑，他从宋之言身上收回视线时候，跟贺清桓视线撞上。
两个人中间隔好几排人，顾望在偏前位置，贺清桓在教室最后排倒数第二个。
隔很远，但贺清桓眼神准确无误落在顾望身上。
讲台上两个监考老师，两个人翘着个二郎腿在低声聊天，时不时喝口保温杯里开水在，咂嘴声音整个教室都能听得见，也多亏班上人自觉。
监考老师都是自己年级老师，几个比较出名学生他们都认识，顾望现在努力他们也看在眼里，也不会觉得他作弊，就是在考场眉来眼去，这影响不好。
影响多不好。
他当然明白贺清桓意思。
他扭头去看贺清桓，对方撑着下巴在看窗外，悠哉悠哉看不出来是在考试，顾望看他时候，他与顾望对视，极淡扯扯嘴角。
贺清桓长得好这是毋庸置疑，顾望听见泡泡升到空中，个个接个炸开声音。
下秒，监考老师声音在耳边炸开。
“那个，那个那个，顾望，对，就是你，还有，贺清桓，对，就是你们两个，收拾下，到走廊去考。”
贺清桓在跟顾望说话。
顾望以为贺清桓是问自己题目，他看眼自己试卷，反应过来觉得又不是，贺清桓是个每次考试成绩能接近满分学神，他没不会题目啊。
顾望皱眉，努力辨认出贺清桓在说什。
“阅读理解，看文，第七段。”
顾望是猜，反正监考老师形同虚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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