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静默了一会儿,随即都笑起来,都还是一群孩子们,长大个什么呀。
越枫看着沈诏这一连串的动作,气得七窍生烟,把话筒一丢,就跳下台子去捉人,沈诏绕着树跑。
“说,你他妈的不跟我结婚,你想跟谁结?”
沈诏,“要你管。”
越枫要气死了,“你是不是白眼狼,我每周打飞的陪你吃饭陪你玩
绿林的风声好似突然大了起来,海水淡淡的咸味袭进森林,搅得人头晕目眩。
头顶的太阳零碎的穿透青翠苍郁的枝叶,投射下来,周遭一起,都跟着泛起亮光。
越枫开始起哄,不过他起的是自己的,他从旁边扯了两把小花束,“望,丢,丢一下,丢给沈诏,另一个,丢,丢给鸥姐姐。”
顾望站起来,笑了笑,还没扬手,宋之言就跳起来,“丢给我丢给我!我嫁我现在就可以嫁!”看他那架势,现在就可以爬上来把台子收拾收拾了他跟孟鸥继续。
孟鸥一贯以来的淡定也被宋之言搞没了,她狠狠的掐了一把宋之言的腰,“你要不要脸?”
观礼的亲朋好友都愣住了。
最惊愕的当属贺清桓那边的人,老马呆呆道,“艹了,阿桓这是,我受不了了!”
贺清桓是谁啊,从小就是说一不二没心没情的人,打断了他的骨头他都不会给谁跪下,他们不知道在求婚的时候,贺清桓有没有给顾望跪过,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贺清桓就这么顺势的跪了下来,不卑不亢,理所当然的模样。
贺之岩也没想到他风流多年,自己的儿子竟然是这样一个情种。
贺清桓单膝跪在顾望跟前,微微抬眸,眉眼是一如既往的冷然,但看着顾望的眼神柔和,漆黑,不见底。
宋之言跟感觉不到痛似的,“要什么脸啊你真的是。”
孟鸥,“”
都不用顾望丢,宋之言自己连滚带爬的夺走了顾望手里的花束,笑得跟个傻子似的。
接着,顾望看向沈诏。
沈诏还没反应过来,精致漂亮的白色花束就落到了他怀里,他呆呆的低头看了一会儿,突然鬼叫一声,把花丢给了宋之言,“妈呀,老子不要结婚!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属于顾望的那枚戒指,牵起男生垂在身侧的手,慢慢的套进对方的无名指,边低缓的说道。
“我做过一些很不可理喻的事情,谢谢你不计前嫌的,还是选择了我。”
“顾望,我爱你,我很爱你,贺清桓很爱顾望。”
“那顾望,能不能也很爱贺清桓?”
顾望垂着眼,半晌,他拿出了放在口袋的手,蹲下,把手心的戒指给贺清桓戴上,“可以,我可以继续很爱贺清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