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脱下西服,整理下衬衫玛瑙袖扣,这才镇定地说:“想大家都应该已经知道,苏城老城改造商业区项目已经上马,你们脚下这块地也在新商业区范围之内。换句话说,枫塘剧院虽然已经有几十年历史,但现在因为客观形势不能再继续留在这
他也穿深色西服,烟灰色衬衫,神色是最熟悉不过那种冷漠自矜。他在富裕家庭长大,在中国最好高等学府接受教育,所以他有上佳教养和自制力,不管是怎样仇和怨,在当下对死者表现出应有尊重点也不难。
他上前来与她握手,甚至平静地看着她眼睛道:“节哀。”
他手干燥骨感,手心仅有微凉温度,跟从前与她十指紧扣温暖感受截然不同。
她果然不认识他。
“请问叶律师到这里来干什?中国老话说,死者为大,入土为安,老师人已经不在,你还不肯放手吗?”
比惊扰。
苏城文化局钱、李两位老师因为亲历乔凤颜去世时刻,追悼会自然是要来,令王海和念眉都没料到是,陈秘书长也亲自来。
乔凤颜生前爱美、好面子,如今这样排场不大,但面子是给足。
追悼会进入尾声时候,念眉居然看到陈枫和舒乐夫妇,都穿黑色套装,脸肃穆。
她很意外,心里也有些不安预感,但还是迎上去,“陈先生,乐乐,你们怎来?”
他弯弯唇,并不是真想笑,只是有些嘲弄意味,“今天到这里来,正是为达成你老师生前愿望。”
念眉戒慎地问:“什意思?”
别说她不懂,连旁陈枫和舒乐都不知道他要做什。
叶朝晖向两个助手招招手,他们会意地点头,拎在手里箱子打开,里面竟然是沓沓捆扎好人民币,全是百元大钞。
并非金砖银元,但那样耀目红色足以熏红所有人眼睛。
陈枫摆摆手道:“你都叫她乐乐,还这见外叫陈先生,多别扭啊,叫陈枫得。”
舒乐显得很难过,拉住念眉手说:“听说你去趟海城,没想到回来就听到这样坏消息。前不久还听爸爸提起你们南苑昆剧团,才知道你和你老师是很有名气旦角儿,还想着等你回来以后来好好看场演出,没想到……”
念眉红眼眶,用力回握她手,“谢谢,你们有心。”
陈枫和舒乐尽过心意之后没有立马离开,念眉就知道还有人要来。
果不其然,叶朝晖和他助手是当天最晚出现来宾,虽然并没有人邀请他们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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