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脸欣慰,大大方方说:“没错,来,思思乖,快叫婶婶!”
小丫头还有点羞赧,不好意思地往妈妈身后躲了躲。念眉嗔怪地看了穆晋北一眼,蹲下来与她打招呼,“宝贝你好,我叫沈念眉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小名叫思思,学名叫穆
他憔悴许多,胡子都没来得及清理,站起来却还是那样修长挺拔,带着笑意叫她,“念眉。”
她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,掌心底下就是他真实的体温和结实的肌肉,她仍止不住好好打量他,哽声问:“你真的没事吗?”
他抚她脸颊,“我能有什么事?有事的明明是你。我才走了几天?有这么想我吗,瘦成这个样子?”
念眉再也抑制不住地投入他怀中痛哭。一日三秋,一眼万年……不见不见,原来是这样铭心刻骨诚如煎熬。
爱生忧怖,他们都是到今天才有真正体会。
,像被她给治愈了一样。
真难以想象她跟穆皖南是做过那么多年夫妻的人。
她帮忙处理好了剧团的事却没有多问一句关于苏城的是是非非,也没有对这段感情和她沈念眉本人下什么论断。
念眉看着她,涩然问道:“俞律师,谢谢你肯帮我。只是……你不怕我有什么企图吗?”
“既然晋北喜欢你,一定有他的道理和考量,我相信他的眼光。”她起身要走,“来日方长,不要太见外了,叫我乐言吧!既然皖……穆皖南见过你,我想晋北立马也会听说你到北京来了,他应该很快会想办法出来见你。你们等我消息,不要太意外。”
两人拥抱了很久才分开,穆晋北问她:“大晖带你来的?”
“嗯。这次要多谢他。”
回身去看,已不见他身影。俞乐言解释,“他去办剧团的手续,这事当然越快越好。”
她与叶朝晖不熟,但业界最有名气的新生代律师刚才分明受伤地别开眼去,故意走开维系自己那点固有的骄傲。
思思抱住妈妈的腿,好奇地仰头看念眉,拉拉穆晋北的手,“二叔,这个漂亮阿姨是婶婶吗?”
没想到重逢是在医院里。
念眉听到叶朝晖招呼她往医院去的时候,四肢都是冰凉的,声音颤抖:“他怎么了……为什么会在医院里?”
赶到医院才知是虚惊一场,穆晋北坐在医院食堂里给思思讲故事,两人都是有说有笑,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。
俞乐言在门口遇到念眉他们,看起来也是刚刚赶到,额上细细一层汗,笑道:“我说了吧,只要能见面,什么状况都不要太意外。”
穆晋北抬起头来,正好碰上念眉的目光,两人眼底都是一片灼灼其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