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怜沈知弦,却也更恨他。
晏瑾垂垂眼睫,掩去眼底复杂情绪,将人扶到床榻上,沉默地行礼,悄无声息地退下。
着是截枯枝。
晏瑾脱口而出:“师尊,您会招风尽兰州?”
“风尽兰州?”沈知弦剑尖挑收式,几乎是想也未想,手腕抖便使出那招,随口吟道:“而今立尽月黄昏,西风过尽上兰州……”
晏瑾瞳孔骤然放大,记忆里和眼前两个身影仿佛重合在个,个惦念许久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,“岁——”
“哎呀!”沈知弦突地声惊叫,就打断晏瑾话。他脸色微变,招式还未收尾便反手将剑杵在地上,权做支杖,另只手扶着腰,神情微妙又无可奈何,“腰……”
他不敢动用灵力,才用晏瑾剑。可晏瑾剑也是上等品质,掂量着很有些分量。譬如朝露胜在借巧劲还没出事,风尽兰州这招要大开大合,他个不注意,就略略闪腰。
晏瑾:“……”
他将几乎要吐出来名字咽回肚子里,瞬间便重新恢复成沉默状态,在沈知弦示意下,谨慎又防备地扶着人回屋。
沈知弦手搭在他手腕上借力,冰凉凉,全然不是个正值青春风华正茂人所该有温度——心疾葬送他未来,只给他留下个对于修行者来说无比虚弱破败,宛如废物身体。
上世,晏瑾也是曾仰慕过他,故而对拜入他门下并没有太抗拒,可谁知换来却是灵根断绝,朝殒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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