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刻意压低
声音，话刚说完就看见四长老露出不赞同
神色。
“四师叔，
自有分寸。”沈知弦轻声道，
四长老瞪
眼：“良药苦口懂不懂！你这也老大不小，怎
还像小时候那样怕苦……你那徒弟吃那多呢都没吭气，就你事多。”
四长老精通炼药，炼出来丹药效果极好，唯点不好，就是他坚信杂质会影响药效，所以定要保证所有药材原汁原味——沈知弦吃几个月，整个人都不好。
眼见四长老又摸出来把散发着古怪味道灵药丸，沈知弦绝望地闭闭眼，决然赴死般将它们全塞进嘴里，边含泪咀嚼边含糊道：“四师叔，你那儿还有没有升六阶护体护灵根灵丹？”
“有。又要给你那徒儿？”
沈知弦艰难吞下满嘴苦涩，口气灌两杯水，才道：“嗯，是阿瑾。瞧着他快要升阶。”
儿，能得到个原谅吗！
沈知弦默默将这个念头划入待考虑范围里，又琢磨会晏瑾和鲛鳞事儿，最终还是叹口气，有点不知道怎办才好。
疲倦感波浪地涌上来，他也没力气起床换套衣服，卷着被子，很快又昏睡过去。
……
自温泉那次之后，沈知弦身体明显不好起来。
“——升阶？！”四长老倒抽口凉气，不敢置信，“这才几年呢，就六阶？你那徒弟天赋全然不输于你啊！”
沈知弦笑而不语。废话，那可是主角呢！他把手摊，“四师叔给两颗，回头划账。”
四长老笑骂句“就你宠徒弟”，找到灵丹递过去时，忽然顿顿，“你心疾……前几日终于试出来个方子。”
他迟疑瞬，“可惜只能替你缓解二，并不能根治。你……”
沈知弦眉梢轻动，露出个松快笑容来：“这样就很好……多谢四师叔。还请您再为多费心些，过段日子打算……”
在短短几个月间，他心疾又陆续发作几次，次要比次严重，整个人清瘦不少。
不过有两位长老帮忙掩饰着，晏瑾也作无事状，谁都没发现不对，就连宋茗也只以为他是冬天犯懒，才久不出门。
沈知弦被四长老严禁使用灵力，整日窝在布暖阵屋里昏昏欲睡，每天都在喃喃自己要变成发霉蘑菇。
“哎呀。你这孩子说什呢。”四长老往他嘴里塞把灵药丸，“你就算是变成蘑菇，也是最好看蘑菇。”
沈知弦吧唧吧唧把灵药丸嚼咽下，整张脸顿时扭曲，半晌才顺过气来：“四师叔，你下次能不能往药里加点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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